[第十七章] 玩得开心
同一时间，鹃山。
「混帐！混帐！那混帐娃子！孽徒！」
一掌劈开了石做的桌子，震地的怒气扬起一室飞尘，花白着眉毛的老人弯着身子喘气，脸涨成不正常的红。
手指抖得厉害，颤颤指着地板上跪着的两个男孩：「你！你们这些也不成材的！」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噘嘴开了口：「明明是魇女他们先动手的。」
旁边灰头苦脸的也跟着附和：「要是师姐在一定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
老人家气得岔了气，抓着自己胸口不断调息。
「技不如人！还敢如此嚣张！简直丢墨欢门的脸！」
跪地的大男孩摀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臂，眼睛不甘心的直视自己的师父：「师父！师姐说了！人家打过来就要打回去！逃跑的人才是丢墨欢门的脸！」
另一个又跟着附和：「是阿是阿！师姐说逃跑的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你！」坐在上位的年迈身子倏地站起，袖袍狠狠挥过一旁碎成石块的桌子，气血不畅的咬牙：「那个孽徒！」
「师父，身子要紧。」站在房间一角的裴灁扶了过来，愚庸老人却又掌风一扫，将那弱不禁风的男人给扫开了去。
「裴灁你也是！你跟拢晴是怎幺回事？那孽徒人呢！」
他中气一提：「你大亲也结了！现在拢晴不见了！女人家想得多，你还不去把拢晴给找回来！」
被喝斥得狗血淋头的裴灁气度从容：「徒弟认为，拢晴只是在闹脾气。」
「闹脾气？」愚庸像是听到什幺好笑的事情，「你可别以为我一把年纪就真什幺也看不清了！」
「拢晴那娃子从小跟你长大，她性子烈、根骨奇，偏你这个做师兄的性子软，又不是习武的料，这幺多年都没生事，怎幺突然就练起那七颜八魄？她需要那幺霸道的力量做什幺？」
步法玄妙的走至裴灁面前，长者的威压释出：「虽然那娃子现在只练了三颜……可裴灁，你自己明白她是为了谁。」
「裴灁明白。」
天青色的袍身勒出修长的身形，男子躬身，郑重的向愚庸承诺：
「等拢晴回来，裴灁便纳她为贵妾。」
***
「哈啾！」
九方曲尘看着往另一头飞去的人影在空中打了个喷嚏，他眉头皱了一下：「尚岳，你把我带来的那件雪狐裘给凝绿送去，这天也凉了。」
侍卫长踌躇了几圈：谁叫主子你一大清早的带人家在浴桶里开心呢？还有这冬天都还没有到呢？穿狐裘会热死人的……
尽责的侍卫长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梧桐院送衣服了。
「九方大人。」
慢步走来的女子细语莺声，樱色绫罗勾勒的身线恰似高岭之花，水眸清盼，一瞧见不远处黛色挺拔的身影，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牧嬥走至对方几步之前，发现那件袍子竟是与前日的并无一般。
眼前的男人容光更甚，皓齿展颜：「牧小姐今日可早了。恕在下先行更衣，昨夜私事缠身，未曾阖眼。」
的确未曾阖眼，食髓知味，如何阖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以礼，她该是主动取消了今日的安排。可牧嬥面色不动，丹色指甲绞住了香帕，她何其敏锐，早就从昨日傍晚对方随冉凝绿出府的事，探出了一二。
她轻咬唇肉，平静的横了心：「是奴家来的早了。既然如此，奴家便先上马车等大人。」
眼底的厉光乍然而逝，牧嬥不等回答的翩翩转身，徒留个粉色的背影娉婷的往王府大门走去。
不容拒绝。
九方曲尘瞧见自家效率极高的侍卫长又回到了一边，狐媚眸子瞥了对方一眼：「爷的绿儿可好？」
尚岳被那雨露滋润后的男色风骚闪得眼瞎，努力维持面瘫：「除了走路虚软得不像话，还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外，一切都好。」想了一下又接着补充：「那女人看见雪狐裘的时候，眼睛雪亮雪亮的像看见金子。」
报告完自己小心得的侍卫长后退一步，瞄了眼走出视线外的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