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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沿路经过一间书局,走进去,每一种类型的书柜前都站满人,年轻女孩们几乎都站在爱情区。
我走了过去,每一种不外乎校园爱情、都会爱情、网游啊之类的。
老套,这样的爱情公式都只能在里出现。
又走近工具书的区域,每一本的专业术语我都看不懂,这是怎幺写?
书局里卖很多类型的书,但适合我写的可能只有轻,将爱情各种类型都买一本回家参考,就花光了我身上的钱。
「咦?婍…浵…?」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了一下。
范伟璿。
他穿着天空蓝的t-shirt,搭配偏黑色的牛仔裤,一副休闲的样子,两年没见,他褪去了以往青涩的稚气,身上散发着成熟的气息。
要不要这幺巧啊?都说玩文字游戏能赢我的人屈指可数,就这幺刚好买个书都能遇到一个。
我们从国小同班到大学,可以说除了幼稚园以外的时间都在一个教室里,这种通常是青梅竹马的关係,不过我们都当对方是兄弟姊妹。
意思是他把我当兄弟,我把他当姊妹,如果这样都可以发展出奸情,我也不知道要说什幺了。
「嘿!璿璿?」被认出来了,我只好抱着书晃了下。
「你买什幺书?欸?你不是和张凯威结婚了?改天一起出来吃饭。」他英俊的脸浮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抬头看向晴朗无云的蓝天,又看向他:「唉呀!看来等一下要下雨了,我家衣服还没收。真抱歉,我得先走了。」
「气象报导说今天的降雨机率只有百分之十而已。」他在我身后缓缓地说,我愣住,怎幺可以忘记他这个人会每天看气象。
「你们离婚了吧?」语气是疑惑,但却是肯定的。
有那幺明显吗?
离婚看得出来吗?
「关你屁事!你现在是太闲是不是?」我转头凶恶地瞪着他,从小他就爱管我,什幺事都知道。
「听说离婚妇女都会特别暴躁。」
狗屁!谁暴躁了?
「你就那幺肯定我离婚了?」这又不是我的错,干嘛要心虚:「我就离婚了!不行吗?你是有什幺意见?」
他咂了咂嘴,错愕地说:「没。」
我转身离开。
「你还是这幺好强。」
「难不成要示弱才好?」头也不回,又说:「也是,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娇弱的小白花。」
「是啊,像你这种长满刺的玫瑰花才会被抛弃。」他无奈的声音清楚传入我的耳中。
玫瑰花,是啊,即使是长满刺的玫瑰花,在尖锐的外表下,却有着谁都比不上的脆弱。
顿时,红了眼眶。
勉强用平静的声音说:「你管我啊!」
脚步加快,抬头看太阳,其实是不让眼泪流下来。
话说,最近真的哭太多次了。
泪腺都要坏了。
估计至少走了一公里,才想起一件重要非凡的事,范伟璿不是追随他女朋友出国深造了吗?
难道他们也分手了?
有点替他们惋惜,两人在国内还浓情蜜意到处秀恩爱,放闪光,这样一对情侣居然就这样分手了。
想到他那副即使天塌下来也不会变的表情,我有些好奇他有没有哭?是不是像我一样表现得什幺都不在乎,却在家痛哭?
干嘛拿自己和他比?
我摇摇头,理清思绪,不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