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杨浣溪无奈,只好从冰箱取来了两瓶二锅头,顺便帮着拿了一些熟花生。
拧开了瓶盖,对着瓶子喝了一口,蔡步义意犹未尽道,“浣溪,还记得那一年你上初中的时候吗?我瞒着家人去当了兵,运气倒是不错,竟然进入了野战部队。”
“在部队的日子,有些寂寞,毕竟没有亲热,没有爱情,但有兄弟。”
“当时和我一块进入野战部队的,大概有七个兄弟,我们出生入死,远赴云南,老挝和那些恐怖分子战斗,可谓是天天都要和死神打交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提不知道,可今天又让我见到了一位老兄弟,哈哈,我高兴啊。
蔡步义大笑了一声,又不顾杨浣溪的阻拦,喝了一口酒,这一口酒呛得他咳嗽了好大一会,眼泪都出来了。
蔡叔叔,少喝点吧?杨浣溪坐在边上安慰道。
蔡步义丝毫不理会,接着又道,“见到了这位老兄弟,让我想起了当年很多事啊,棒槌,二雷,尤其是麻瓜,麻瓜死的惨啊,为了我,为了替我挡一颗子弹,硬生生被火箭筒炸得尸骨无存。”
“看着麻瓜在我面前就这么死去,我的心如同刀搅一样,浣溪啊,你不当兵你不知道,咱们真正的军人,和你们军校出来的警察差距大了啊,那种亲兄弟一般的感情,哎,麻瓜就这么为了我走了,我的心里痛啊,当时不顾棒槌的拉扯,硬是一个人深陷险地,和对方七十多个恐怖分子,交战在了一块。”
“棒槌,二雷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送死?明知危险,还是带着十几个兄弟杀了回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反抗,我们的子弹打光了,打光了子弹用手榴弹,手榴弹用光了,就赤手肉搏,只可惜对方的人太厉害了,生生撕碎了棒槌和二雷他们,最后在剩余三位兄弟的拼死掩护下,我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十三个兄弟,十三条命,就因为我的任性,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二个,看
着周围兄弟们支离破碎的尸体,我双膝跪地,当时只想一死了之。”
“可是我死了,他们这些尸体怎么办?难道让他们客死异乡吗?我和那位老战友我们两个人搬不动他们的尸体,最后只能硬生生的将他们的头颅带回来。”
“我一个人拿着三个,我心痛啊,那些都是我兄弟啊。”
蔡步义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声泪俱下,一边喝着酒一边破口大骂,几次杨浣溪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这些年这件事情,如同一根倒刺,狠狠地插在了蔡步义的心中,让他踹不过来气。
本以为年龄大了,一切事情看淡了,可是今天遇到了那位老战友,蔡步义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心目中,竟然还把那件事情看的那么重,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十一个战友,亲兄弟,他还有这深深地愧疚。
今晚因为杨浣溪说出了她心中藏着十几年的痛,蔡步义像是找打了知己,同样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痛。
二瓶二锅头全部被他喝光了,桌子上面的花生米却是一点都没动,喝完了这些,哭累了,满脸都是泪水,他依偎在沙发上面,沉沉的睡去了。
杨浣溪看着蔡步义的样子,心中一痛,她去了卫生间,打来了一盆水,帮着蔡步义擦洗起来。
擦好了身子,杨浣溪将水放到了卫生间,走回来刚想和蔡步义打声招呼离去,蔡步义一伸手,喊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随后将杨浣溪搂在了怀中。
他的力气很大,导致杨浣溪挣脱几次都没成功,看着他已经熟睡,杨浣溪不忍吵醒他,只好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被蔡步义抱着,杨浣溪似是找到了父亲怀抱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让从小就缺少父爱的杨浣溪,一下子有些动情了。
次日一大早,杨浣溪醒来,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插到了蔡步义的裤裆里,她的脸一红,赶紧悄悄地起身。
在卫生间找到了一副新的牙刷,毛巾,擦洗了一番之后,杨浣溪生怕蔡步义醒来误会,索性跑到了楼下面围着小区跑了起来。
蔡步义醒来的时候,发现房子里面早已经没人了,昨晚诉苦了大半夜,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今天一觉醒来,蔡步义发现自己好多了。
拿起了毛巾,搭在了脖子上面,蔡步义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