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脸疑惑说:「前有银道长,后有固力雄,这两人的来历,明明大有问题。我爹偏偏视他俩为宝,那股维护的热诚,总让我有种感觉。他要不是被某种高明的手法控制心志,就是有什幺把柄落入人家手中。」
倪宏道:「若如你所言,那老太爷何等精明,岂有放任不管。」
「怎幺管?」曹逢安说:「当初我爹引进银道长,是经过我爷爷首肯的。这些年来,银道长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一方面开发出不少新产品,另方面为我们曹家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居功厥伟是事实。而他又没犯什幺过错,你敢把他踹走啊!」
「呃,」倪宏道:「你的意思是,你爹财迷心窍受制于银道长,那固力雄呢?代理承销业务,有必要把商行设在曹府,大兴土木盖座华丽的院落,实在说不通啊!」
曹逢安说:「所以我才让你去探虚实啊!」
倪宏道:「人家早有準备,我再怎幺探,也探不到重要的秘密。倒是你,堂堂曹府小当家,想见客卿一面,却比登天还难。那个固力雄,到底许了你爹什幺好处?」
「你不用挖苦啦!」曹逢安豁地站起来,双臂环胸手捏着下巴,踱着方步边思考边说:「他终究是我爹,板起脸来干预,我难以大施拳脚,比你还要苦恼。而且奇怪的事,不止这一桩。」声音止息,倪宏也不答腔,静待他整理好思绪,接续道:「银道长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吟风阁」虽然很精緻,但「苔丸夤行」佔地更广,而主楼高三层,刚好挡在「吟风阁」的前面。银道长居然吞得下鸟气,其中肯定有内情……」
内情多半不欲人知,倪宏有所耳闻,曹践和曹锟之间,似乎有心结。缘由曹践自认羽翼已丰,想要有番大作为,不甘事事遵从曹锟的意愿,导致父子间已形同陌路。
只是一切毕竟是耳语,又属家务事。
倪宏谨守本份,听而不传,主子不说便不问。他尽力协助,以第三者的角度提供意见:「少爷!固力雄不是经常引见武林名宿给老爷认识,会不会因为这层关係……」
「关个屁!」曹逢安坐下来说:「哪个父亲结识武林名宿,会不引荐给儿子增广见闻,扩充人脉?甭说是我,连一向帮我爹办事的大哥,所见也无几。他为此还发过牢骚,我爹却当作没听见,立刻把话题转开。但那都是其次,我最在意的,是银道长和固力雄这两人。表面上他们并无往来,形成王不见王的局面。可我总觉得,那似乎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目的是为了掩饰某些秘密,恐怕连我爹都被蒙在鼓里。」
倪宏道:「你有头绪吗?」
曹逢安说:「你也晓得,我想见银道长的话,大致上没啥问题。固力雄却长期不见人,说词是大江南北推广业务。我就见过那幺一回,交谈不到一盏茶,印象却很深。他长得白白净净,肥肥胖胖像个寻常的商贾,跟银道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可是,我也说不上来为什幺,总有一种感觉,这两人在某方面是重叠的,亦即同一个人。」
★待续★
楚楚可怜宛如一群待宰的小白免!
最主要的是,她们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身后那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只知他就是富可敌国的曹逢安,拥有一双色瞇瞇的眼光,正在任意观赏,尽展贪婪的火力大肆猎艳。主宰着她们的下一步,具备的力量足以改变她们每一个人的未来。可是,曹逢安的个人审美喜好,心里在打着什幺主意。她们通通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幺样的变化。
这就是选美的难测,全凭评审的口味,自由心证选出自己拥护的美丽。
奇怪的是,场中这个唯一的评审,不知是挑剔,还是别有居心。都已经选了大半天,却无人雀屏中选。彷佛洛阳没美女,给予这一梯次的十名佳丽,增添莫大的希望。
人人有信心,个个没把握。
秀色可餐的一刻,帐内一片肃寂。
大家屏息不动,只有曹逢安踱着方步,轻缓地从左至右,再由右至左,来回两趟。
一种寻宝的举措,态度很热烈,很认真,只差没拿放大镜。
倪宏一新耳目,已经重复看了好多遍,还是摸不着半点头绪。只见曹逢安就像阅兵的大将军,表情很凝重,尽展双眼的明辨能力,炽烈炯亮,轮流盯视每一名佳丽泛颤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