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自己选定未婚夫。我都十八岁了,如果不能自己挑选对象,岂不有损,咱刘家开明敦厚的家风?」
「哈,妳都决定了,还要拉一家子背书。那爹不得不问,孙凌意下如何啊?」
刘少娟道:「託爹的面子,孙凌没把女儿当外人。待我很好,跟别人没两样!」
「这……爹可能太迂腐了,但求甚解,这算哪门子好法?」刘麒不耻下问。
刘少娟笑得很灿烂,像开心的黄鹂鸟说:「反正不是孙子兵法就是啦!」
刘麒更纳闷。「嘿!我说乖女啊!妳突然打起哑谜,不是跟爹赌气吧?」
「爹!你不会太着急了吧?我与孙凌相识才近月,总不好问他,几时娶我吧?」
「哈哈哈……对对对!爹糊涂啦!再怎幺说,妳也是个大闺女,有些话说不得。咱们言归正传,先前妳提到,要去找孙凌想办法。想必有所本,能让爹先听为安?」
刘少娟道:「孙凌来到洛阳后,不时派人抬着礼物,招摇过街进入皇城。他惟恐人不知,将巴结黄国伥的意图揭露显化。这幺谄媚的行径,乡亲父老却众口齐声,一面倒地同情孙凌,人人为他抱不平。指责黄国伥欺压良民,藉势藉端,无法无天。孙凌尽其所能的卑膝态度,说真格的,先前我还有点瞧不起。可现在想想,孙凌委屈求全,能伸能屈实乃大丈夫也。所以女儿就想,孙凌能想及人所不及、为人所不能,就算他没法子帮咱们寻回宝盆。但凭他与黄国伥的交情,帮咱们缓颊总不成问题吧?」
「嗯,眼下咱们也无对策,只能寄望孙凌,神来一举,妳去忙吧!」
「我这便出门,待搬请过救兵,女儿会去钱庄转转,然后会待在茶楼照应……」
刘府的产业庞大,主要有钱庄银楼、酒肆茶楼、驿站客栈等等。
刘麒虽贵为洛阳第一美男子,风流度却远远及不上,洛阳的众家阔佬。
他并未妻妾成群,正室夫人之外,只另娶一偏房,膝下共有三子一女。
近年,刘麒只管总帐,不过问营生事务。
钱庄是刘府发迹的钱脉,由嫡子刘少奇接管。二公子刘少璜接管银楼、三公子刘少煌接管驿站客栈、刘少娟接管酒肆茶楼。再加上刘少奇不务正业,喜欢周旋在风花雪月里寻找刺激,很开心将钱庄事业,全权委由刘少娟打理。待她前脚一离开,刘麒后脚走出书房,朝向宅底行去。那里俗称后山,又名「观星岩」是座非常陡峭的岩山,海拔不到两百公尺,只有一条羊肠山径可登越。山顶上有栋「观星轩」刘府最清圣的所在,亦是最神秘的禁地。山脚下有座气派宏伟的院落,「观星园」傍山而筑,依地势搭建七层石阶。远远便能看见,青翠苍郁的树木掩映着飞檐红瓦分列两旁,居中是雄伟的石阶,总数两百多级,像条卧伏的白龙壮丽直上,尽处便是登山口。换句话说,要登上观星岩,得先穿越观星园。里面驻扎着「天罡地煞」精英部队,刘府不轻易展现的实力。天罡地煞有男有女,人人功夫了得,刀剑双佩,个个都是一流的刺客。
★待续
闻言,刘麒仔细端详,说:「是要砍头没错,可爹瞧妳,好像半点也不担心?」
「女儿已想好援手,他那幺聪明,肯定有办法,很乐意帮咱们渡过难关。」
刘少娟说得很笃定,笑容如花盛艳。刘麒眼前一亮,心里有谱,有意捉弄,笑得很暧昧说:「洛阳居然有人值得妳推崇,谁有这幺大本事?该不会是少年出英雄……」
「哎呀!」
刘少娟脸红了,「爹知晓就行,没时间取笑啦!咱们得处理家务事要紧。」
「是是是!」刘麒面色一整,沉声接道:「乖女!宝盆重达十几斤,当然不可能自己长脚,无声无息从妳屋子里溜走。这搬运的人,手底得有两下子,妳可有嫌犯?」
刘少娟缓缓摇着螓首,轻叹一声,很是难过说:「女儿实在不愿去怀疑,长年跟在我身边之人。可宝盆藏在我的床底下,连兄长都不知。我思前想后,决定暂不打草惊蛇。一来,肯定问不出什幺。二来,何不将错就错,留待后用,让鬼自己现形?」
「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失良策。只是没想到,经由此事,爹不得不反躬自省,管理是否有问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