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刘爷挂心。」话落,她径自转开脸,两道犀利的眼光从人墙间穿过,扫了孙凌一眼,盯上严舒姬眺望的眼光。两人四目交接,严舒姬吓了一跳,心跳碰碰:「糟了!男人婆不死心,八成要抓我回去打胎,怎办?」
她喃喃自语,孙凌听见了,低声道:「姐姐不用怕,孙凌绝不容未来侄儿有失。」
「可是……」严舒姬方开口,那边南英也放话:「舒姬妹子!妳不告而别,别说姐姐着急。楼里众多姐妹更是牵挂不下,哭哭啼啼盼着妳,见了家人怎不过来呢?」
「口是心非,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幸好老娘又不是鸡,还傻傻回去任妳宰杀,血淋淋掏出骨肉……」严舒姬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却担心惹恼南英,考虑着该如何婉拒。
孙凌扬声道:「多谢楼主关心!严姐姐的家人正是晚辈孙凌,我们姐弟情深,谁也不想离开谁。再者,姐姐考虑到,天香楼不适合男孩居住,楼主好意我们心领了。」
「小兄弟此言差矣!」南英不疾不徐说:「你非当事人,有些事恐怕作不了主吶。」
「是吗?」孙凌说道:「有劳楼主明示,晚辈好自惦斤两。」
南英笑道:「一来,天香楼占地广阔,楼阁房舍无数,腾出一座园子给你们姐弟俩独居,绝不受人干扰。二来,当初妳姐姐走投无路,求天香楼收留时。双方可是你情我愿,白纸黑字立下契约。粗略算一算,这才过去五年,还有几年呢,舒姬妹子?」
「什幺你情我愿,还不是被你们设圈套害的!」严舒姬有苦难言,陷入两难,听见孙凌说道:「倘若楼主所言不差,终归占个理字。但我姐姐去意已决,不如好聚好散,咱们依照常情办理吧!」语毕,他滑落地。「姐姐!咱们既然理亏在先,与其逃避良心不安,不如一起勇敢解决问题。」他牵着严舒姬,仗剑走到前线,面对一方霸主,昂然无惧接道:「欠债还钱,晚辈愿为姐姐赎身。请楼主高抬贵手,开个价如何?」
「这倒是个公允好法子,只是舒姬妹子贵为洛阳三姬,身价自是大不同。这赎金加违约金,我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小兄弟两袖见风,恐怕……」南英刻意瞄下刘麒,才接道:「得指望洛阳大善人,突然生起爱才之心,你好好敲他一笔也无妨喔?」
她拿话又扣又堵,就怕刘麒慷慨解囊。
孙凌本就不想欠刘麒人情,不待他出面,抢先说:「楼主说得是,晚辈穷得跟叫化子无异。可妳好像很怕,收到刘大爷的银票。既然如此,咱们换个交易方式如何?」
这话正中南英下怀,连忙说道:「小兄弟真有志气,你尽管说,我爱听得很。」
孙凌道:「晚辈斗胆,敢问楼主,自认得花几招,能使晚辈的长剑离手而去?」
此语一出,现场一阵哗然。众人多数无不认为,孙凌若不是在儿戏,便是自掘坟墓。刘麒心想:「这娃儿绝非池中物,可惜他宁愿舍近求远,以身试火,打得赢吗?」
南英忖道:「你这小子何来熊心豹胆,居然要与我比武。我若说多了,从今以后必受人耻笑,赢了又何用,啍!」笑道:「此事真教人为难吶!但小兄弟一脸坚决,南英恐无转圜余地。这幺办吧,为求公平,我不以惯用的「寒星宝剑」,一招如何?」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叫好声。刘麒心想:「妳最好别漏气,快翻出底牌吧。」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严舒姬很担心,紧张难控。见孙凌很镇定,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说:「多谢楼主瞧得起,愿给晚辈讨教的机会。咱们便以一招,交易两清。」
「行!但我有个不请之求。」南英附但书。
孙凌说:「既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楼主直说无妨,晚辈自会审度。」
南英笑道:「我若无法一招震飞你手中长剑,愿赌服输。从那一刻起,令姐便是自由身。反之,南英扫榻以待,请小兄弟务必赏光,随同令姐到天香楼作客,行吗?」
她想利用严舒姬的关系捆住孙凌,实行一箭双鵰之策,在场之人并不感意外。
刘麒心里冷笑:「老子就知道,贱人就是矫情。」司马克和罗威也各自盘算,想法不谋而合。因为无论孙凌要去刘府或天香楼,对曹府和龙精阁的立场根本没差。严舒姬则不同,不论是南英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