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善名满天下,此番前来,想必是来关心,皇城骚动的原因。小可避居于此,心惊胆颤,有赖刘爷平定邪祟。」
刘麒笑道:「贤侄儘管宽心,当初曹丞相迎接天子前往许昌时,便曾下诏,命洛阳四大家族共同监管旧皇城,刘某负责的正是脚下之地。河豚阁下,不会不知吧?」
「奇了!那是你家的事,老夫又不是你老子,你几时向我稟告?」河豚大佔便宜。
刘麒笑咪咪说:「阁下藏头缩面,羞于见人。就算你老子在此,也认不出吧?」
「好啊!」河豚眼里寒芒一闪,「老夫以前只闻,刘爷自命风流,到处留情。今日方知,原来靠的是一张利嘴。你真行,黄鼠狼给鸡拜年,希望那小子看不出喽!」
刘麒面容一整,说:「刘某向来以诚待人,孙贤侄聪颖过人,自有定断,何需阁下费心挑唆。既然话不投机,咱们多谈无益。刘某已备妥马车,这便与孙贤侄先行一步,不劳阁下相……」他言犹未完,豁见河豚突然发难,势如迅雷,飞身扑向孙凌。
他伺机而动,势在必得,手掌未至,无形的掌劲已将孙凌和严舒姬笼罩住。
双双陡感呼吸一窒,严舒姬想惊声尖叫却哑嗓、孙凌想出剑抵抗却力不从心。
刘麒则过于托大,没料到河豚为达目的,不顾身份。
眼看已来不及拦截,他右臂一扬,很有风度地出声示警:「看蛋!」两颗铁丸子脱掌飞出,疾如流星划出两道光曳。一粒攻其背腰命门穴、一粒射向左脚足三里穴。风声呼啸而至,河豚早有预防,左臂往后一挥,袖子夹带无匹罡劲,飞搧腰背那颗铁丸子。同时他改抓为拍,右手搭上孙凌的右肩。这一瞬间,但见那颗铁丸子未待袖子拍至,忽然转向,加速飞击河豚后脑风府穴。双丸上下夹击,河豚仿若不查,搭在孙凌肩上的右手,借力一压。他肥胖的身躯倏地拔高,凌空一横,轻易避过两粒铁丸子。
刘麒飞身来至,右手一招,双丸去势一顿,倒飞回去;他拍出左掌,击向凌空旋身甫飞落于孙凌身后的河豚。查觉掌劲袭胸而来,河豚改用左掌控制孙凌,推出右掌迎敌。两人均有所顾忌,担心伤及孙凌,不约而同,掌劲含而未发,只待接上一剎。
啪的一声!就像一般人击掌那般。
只是他们两人的手掌,一接触便黏在一起,变成比拼内力。
「看蛋!」刘麒扬高握着铁丸子的右手,直击河豚的面门。
「尿骚味好臭呀!」河豚不得不放开孙凌,左掌食中两指併直,截击刘麒的腕脉。
「好娘们的指甲!」刘麒的手腕在半空中转一圈,胳膊一挺,右拳照旧直击面门。
「蛋蛋不够看,何不亮出硬棒!」说话间,河豚合併的双指,同样拦截腕脉。
两人闪电攻守,互不退让。虽各自收敛,内力含而未发。并且避免硬碰硬,造成真气四射。但是孙凌和严舒姬就处于战圈中,髮丝仍被激蕩的劲风,吹得飘来扬去。
不过,河豚施于两人身上的无形压力,蕩然无存。
孙凌一查觉,马上拉着严舒姬,窜出激烈的交战圈。
这下子,刘麒和河豚再无顾忌,一面比拼内力、一面拳来掌往,短兵相接,劈哩叭啦杀得难分难解。孙凌见状,心想:「此时不走要待何时。」牵着严舒姬正要离开。
忽闻风声飒飒,脚步纷沓,陡见无数人影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待续
隐约飘踪,彷佛仙人乘云驾雾。只是来得凑巧,身份不明,教人费疑猜。
孙凌和严舒姬,很有默契的交换一眼:「不知是敌是友?」
答案随着龙行虎步的身形,越来越接近。但见一人面挂笑容,五官深邃,唇上和下颏的髭须都修剪得非常工整。彰显他儒雅的长相很适合粗犷来装饰,越发阳刚迷人。
他年约四旬,身材魁梧壮硕,一袭轻裘缓带,左手负后、右臂横在胸前,手中握着两颗银亮亮的铁丸子,滚来转去,转出个人的标志。在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没见过也不会搞错。洛阳大善人暨第一美男子,据说他散出的费洛蒙,浓郁方圆数十里,迷翻女子的心房、熏开相公的菊花,正是刘府大老爷「铁蛋哥俩好」刘麒。
认出瞬间,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