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孙凌握住她的手,「妳最好摀住嘴吧,刺激的要来啦!」
严舒姬依言照做,听得异声响起,徵兆全无,瞬间整个人往下掉。
快得她都来不及惊声尖叫,身体已掉入软垫上,结束刺激。
只见头顶开个大洞,两片下垂的床板迅速合併,光线顿暗。
「姐姐!随我来。」孙凌坐起来,起身往下而去,很快消失不见。
严舒姬不明所以,坐起来才发现,原来脚下有道石阶,短短数级。
顷刻,她随着孙凌置身在一间石室中,面积不大,桌椅俱备,四个角落置立很精緻的灯檯燃着灯火;两条甬道左右分道扬镳,只见两个黑忽忽的洞穴,见不到尽头。
孙凌坐入桌前,由怀中取出鞋子查看。很快从里面掏出一块衣布,展开一看。
上面以血迹,写着潦草数字:凌儿,速去!
「这不像是什幺宝典,是什幺意思?」严舒姬坐在一旁看着。
孙凌露出惨澹的笑容,「我爹要我莫管……他的生死。」
「啊……」严舒姬无比内疚,「小兄弟!这只鞋子,其实我并不晓得,令尊何时塞入我的口袋。对不住哦!我并非有意欺骗,适才那样说,只想强调它的重要性。」
「姐姐!妳何错来着,惠我良多倒是真。妳拼死相护之情,孙凌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大恩不敢言谢,容日后再报。眼下孙凌有赖姐姐,告之我爹下落?」他不用家父称谓,严舒姬听了,无形中拉近彼此的距离。更觉他言词恳切,情真意挚。她倍感窝心,由衷说:「说来也是有缘,蒙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心里欢喜得紧。凌弟弟!你爹自然就是我的家人,你放心,他暂无生命危险。被施掌之人河豚,带去万山湖的龙泉岛医治伤势。那人身材肥胖,阴阳怪气,与铁牛、龙马、银彪,同心不同德。」
「嗯。从我懂事以来,便跟我爹躲在皇城中生活,全拜那四人所赐。不过,这皇城实在辽阔,处处藏惊喜,好玩得不得了,不小心便能寻到宝藏吶!这些年来,我们父子以寻宝为乐,寻遍每一座宫殿、翻遍每一处废墟。前几日,我爹发现一堆烧焦的书册,其中数卷,记载着各种传说和佚闻,有一则似乎和七星宝典有关。我爹欣喜若狂,日夜埋头研究,并将相关资料腾录下来,最后决定前往一寻。着我飞鸽传书,要头大儘快赶来会合。无料运气很不好,我爹昨夜外出採购,竟然带伤逃回来……」
「那不是你爹不小心,曝露行藏。是他们人多势众,到处布有眼线。你爹能逍遥十几年,已经非常了不起呢!」严舒姬很佩服,义愤填膺接道:「老天无眼,放任那四个老乌龟为非作歹,一定坏事作尽,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让人难以知悉,他们的真实身份,根本无法杀上门。现在想来,说不定把我掳走的主谋,正是他们四人之一。」
「听来又是一件不平之事。」孙凌叹口气,问道:「姐姐可愿说来听听?」
★待续★
问题环环相扣,尽是别人家的事。当事人不说,任凭铁牛想破头,难以洞悉之外,徒增许多不确定的捕风捉影。他急需更多信息来分析,自然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嘻闹结束,孙凌正色说道:「头大!眼下情势很复杂,我们得赶紧离开再说。」
「离开?」头大很诧异,很不苟同说:「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马不停蹄,赶了三天三夜。我这才刚回来,连口茶都未喝,膀胱里还涨着一大泡尿,你急个什幺劲?」
孙凌笑道:「不是我急,是别人爱难控,要抓我回去当小祖宗。」
「他敢!」头大面对着铁牛,气呼呼说:「老子一刀把他砍成两断!」
孙凌道:「何止是他,外面恐不下百多人,全冲着我们来的,你没发现?」
「看见啦!」头大拍着胸膛,很豪气接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天大的事也搞得定的啦!不过我得先弄清楚,我才离开没几天,家里内外闹哄哄,到底在吵什幺?」
他不怕闪到舌头,把皇城视为己有。
铁牛听了,嗤之以鼻,啍了一声!
「怎幺?」头大问道:「你这只盖头盖脑的老乌龟,很不服气是不是?来啊?」
铁牛纹风不动,淡淡说道:「你的刀再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