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一道凌厉的刀气凌空劈至,伴随霹雳大喝:「好胆别收手!」
刀气刚猛非常,呼啸无坚不摧的罡炁。铁牛不想双臂齐断,抽手退开。人影一闪,孙凌的身边多了一名大汉。铁牛看得分明,来人并非从门外进入,心下一动:「此人与孙娃儿皆由屏风后面冒出来,内间八成有暗道。」他盯着来人打量,一张非常慓悍的面孔,脑中毫无印象:「人未至,刀气纵横数丈,内力如此雄厚,此人是谁?」
「天降神兵,菩萨显灵、菩萨显灵啊!」严舒姬合什庆幸,瞪着大眼审视。但见大汉龙眉豹眼,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威武不凡,左手握刀扛在肩上,穿着黑色的短挂袒露厚实的胸膛露出很深的乳沟。不吝展示壮硕的体魄尽显狂狷的不羁,好像刑场的刽子手。不对衬的是,他肤色黝黑,满脸鬍子,年约二十多岁,头上却扎个冲天炮。
「啊明明就是天神,干嘛要自备香?」严舒姬突然有股冲动,很想冲上去咔嚓!
「小子!」大汉一来至,便冲着孙凌说:「他有伤到你吗?」
他很不放心,不待孙凌回答,便翻起他的眼皮查看,再捏住他的双腮,强迫嘴吧张开,好方便诊视。见状,严舒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是哪一国的关心方式?」
孙凌双眼盈满笑意,任由摆弄。
待大汉检查完毕,孙凌立刻朝他腹部赏了一记拳头,喜不自胜说:「头大!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可惜迟了一步。我虽没事,可我爹不但被人打伤,还被抓走了啦!」
「喝!」头大瞪着双眼,毫不在乎说:「关我屁事!」
「怎会无关?」关字甫落,孙凌的手指也隔衣掐住头大激凸的乳头。
「啊呜~」头大吓了一跳,没挣脱开。「好啊!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只答应你娘要保护你,可没说要当老的看护。你明明知晓,偏要偷吃我的花生米,皮痒了你!」
话落,他出手如电直搔孙凌的胳肢窝。他发痒呵呵笑,就是不放开头大的乳头。
于是,一个持剑、一个扛刀,两人旁若无人嘻笑打闹,不伦不类怎不引人侧目。
「那幺威猛的天神,怎会叫头大?他们到底在演哪一齣?」严舒姬看不懂。
铁牛更纳闷,大肆揣测、仔细分析:「这个叫头大的家伙,来历不简单,多半是假名。听话意,他受孙老头的媳妇所託,保护孙娃儿。对于孙老头的生死,却不屑一顾,这岂不有违常情?孙老头的媳妇是何人?头大与他们一家子,又是什幺关係?」
★待续
严舒姬想得很美,手舞足蹈作刺击状,爽得只差没喝采叫好。
全然不知,战况与她的如意算盘,其实背道而驰。
「第八招!」铁牛双脚不移,单凭听风辨位,挥动双袖封阻攻至的长剑。他意态洒脱,很轻松边说:「小兄弟!你资质过人,确是练武奇材。小小年纪,剑法已具一定火候,身法更令人惊艳,都快追上孙老儿后尘……「雁过留痕」第十招啰!可惜啊,你毕竟年纪尚幼,未逢奇遇,单靠苦练,内力自是稍显不足。尔乃名家之后,自然很清楚,武学浩瀚,招数千千万万。无论剑法、掌法、指法等,纵然精妙无方,但万变不离其宗。再厉害的招数,缺少内力辅助,也仅是纸老虎而已,经不起一戮的!」
严舒姬对武学没啥槪念,听不出其中要旨。
倒是听见孙凌越喘越大声,很费劲说:「前辈见识过人,武学已达颠峰……你所言自是真理,颠扑不破,晚辈受教了。」他满头大汗,查觉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紧绷,笼罩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身法渐渐使不出灵活的妙用、剑招越来越发挥不出轻灵的速度。孙凌心中叫苦连天,明知铁牛老谋深算,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他用浑厚的内力布下无形罡气,筑起铜墙铁壁,以逸待劳。
孙凌受到气流的压缩,手脚施展不开,俨然是困兽之斗,偏偏又无方法可应对。
「咦,好像不对劲说,怎会这样?」严舒姬终于瞧出不妙,不由紧张忐忑起来。
「第十五招,这招叫「流光飞掠」吧?你使得非常好,攻击的方位妙到毫颠,可惜力不从心啊!」铁牛眼光如电,气不喘、胸膛不起伏,双袖翻飞的速度,愈来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