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于「前恭后倨」的霹雳无情。更有甚者,河豚、龙马、银彪等顶尖一流高手,也曾在此招之下,个个被逼到险象环生,灰头土脸。
铁牛见好即收,负手于后,傲然说道:「难得啊,小小年纪,武功已尽得乃父真传,着实不容易啊!」这话就算不是恭维,也是真话。毕竟,两人年纪相差悬殊,男童却能在电光石火中与铁牛拆了三招,全身而退,已显不凡。铁牛却放弃追杀良机,男童大感意外,暗呼:「乖乖隆咚呛!这只藏头乌龟真厉害,倒挺有风度的。他匆促受袭,逆转抢得先机,却予我喘息机会。嗯嗯,必是自恃身份,不愿以大欺小。观他神态,心里多半在偷笑,认为胜券在握,煮熟的鸭子飞不走。好啊!这下岂不棘手,爹爹生死未卜,下落全繫在这只花雕鸡身上。我又不能独自离去,该如何是好……」
他心念电转,大伤脑筋。
铁牛胸有成竹,接着说:「世事多变,着实出人意想。十来年不见,孙老儿竟然蹦出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可喜可贺呀!小兄弟!铁牛不材,该怎幺称呼你啊?」
「不敢!」男童抱拳说:「晚辈孙凌,见过前辈。蒙前辈手下留情,孙凌斗胆一问。前辈武功高强,何需掩去面目?如果不出意外,我爹目前受前辈悉心照料吧?」
「问得好!」铁牛淡定说:「第一、本座罹患怪病,从小便见不得光……」
严舒姬一听,心里暗骂:「病个鬼!是脸皮太厚,方便大巨龟捕头见光吧!」
「第二,倘若不是本座,你爹恐怕早死喽!关于这一点,」铁牛瞄下严舒姬,接道:「不信的话,你儘管求证严姑娘。她全程参与,足以证明,当时这里可热闹啦!」
他没说谎,却也没讲实话。只是说出事实,并且暗指严舒姬是同伙。她暗吃一惊,不甘被诬陷,想说孙凌可以和铁牛打成平手。她自然没什幺好怕,当然要为自己洗涮冤屈,很勇敢跳出来说:「喂!你用不着挑唆,幸亏老天可怜小兄弟,让我撞见尔等恶行。对一个昏迷不醒之人,四个人大肆欺凌,在人家身上乱摸,你可是第一个咧?」
「没错!」铁牛泰然说道:「严姑娘不愧为洛阳三姬,不仅深懂趁黑摸鸟之道,还练就让男人很舒服光裸之术,得从脱鞋子先。苍天有眼啊!若非本座及时来到,坏了妳的好事,这才保住孙老儿的裤子。严姑娘!该摸的都摸了,妳何必急着洗乾净?」
这番指控,若用在良家妇女身上,多半起不了作用。偏偏,严舒姬是洛阳三姬,怎不令人想当然耳。可是,事实并非那样。严舒姬被耻笑也就算了,还得遭受莫须有的侮辱。她怎受得了,满脸涨红,臊到恨不能钻入柱子躲起来,气到浑身发抖脱口大吼:「操你个王八蛋!含血喷人你。老娘根本不知内中有人,不小心压到他身上……」
「这就得了!」铁牛打断道:「原来压到人家的鸟,怪不得妳会性致大……」
「住口!老娘跟你拼了!」严舒姬气炸了,抬起脚要脱鞋子当暗器,却站不稳。
★待续
严舒姬一见,头皮发麻,慌不迭说道:「他不安好心,小兄弟!你别听他的。」
「他是谁?妳早知有人躲在一旁?」男童很惊疑,眼光在两人间望来扫去。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严舒姬思考着,该怎幺说才得宜。
铁牛抢先说:「爱妃!妳翻脸怎比翻书快,方才,妳与寡人不是相处很愉快?」
「你少臭美!我……那是迫不得已,一时权宜,不是、不是!是我把你误认为故人,才跟你……哎呀!反正你别过来就是啦!」严舒姬护人心切,横着右臂不让男童往前。她急中生智,想到倪宏出神一事,刚好口袋里还有不少存货,想说不妨一试。于是,严舒姬左手探入口袋,一把抓出剩余的「脏东西」用力丢出去。「看迷魂镖!」
她丢得很有架势,可惜毫无内功,那些脏东西又属轻柔物,一脱手就纷纷掉落。铁牛脚下未停,好整以暇说:「那不是男人的贴身物品吗?原来爱妃有收集的癖好。」
「你少耍嘴皮子,老娘还有更厉害的。」严舒姬不死心,右手探入口袋,却摸到不一样的触感,吓得她跳起来,惊声尖叫:「啊--我的妈呀!口袋里怎会有死老鼠?」
闻声,铁牛顿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