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刘建设猛吸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地上,党伟国嘴里嘟囔着赶紧踩灭,刘建设轻蔑的“切”一声,眼睛还是没离开电视,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说:“我这两天一直在电视上等着看你们,没想到到头来你也被姓温的给绕进去了,现在你官升不成,他倒成了禁毒英雄,事情过后他往城里一搬,往后这村里的日子就有你我受的。”
党伟国听着刘建设阴一句阳一句的,也不耐烦起来说:“差不多得了,当初不带你去县里,那也不是我说的,你咋还赖上我了?你看我现在也不是送完人之后,就立即赶回村里来了吗?”他转过身吸了一口烟,叹了一声:“兴许这就是命啊!”坐到了长凳上。
刘建设听着不是滋味,他看着党伟国说:“行了行了,别扯了,当初你要是带着我一起去,你还能这么快就回来?”
“带着你?你不是一直在车厢后押车吗?你知道什么啊你!”党伟国说。
那天的事情,刘建设除了听温如巩给他吹之外,确实也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话赶话,他也顾不了那么多,抢着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不就两个毒贩子吗?我,我,我懒得给你说。”
党伟国看着刘建设着急的样子,倒还有点好笑,他猛抽了口烟,长叹一口气说:“行了兄弟,要怪就只能怪咱们俩命不好。”
刘建设心想连党伟国也无能为力,自己就更没办法,只好讪讪的说:“说不定也是好事,那天晚上我看到毒贩子有很多人,估计是个大团伙,里面尽是些不要命的小伙子,回头要是出什么事,他们来报复,就我们村的这个样子,还不得给人一锅端了。”
党伟国哈哈一笑,说:“这你就考虑多了,现在全国禁毒工作这么高压,好像各地还没有破获一件案子,老温这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他的这件案子肯定会被塑造成典型,到时候毒贩子们枪毙的枪毙,蹲监狱的蹲监狱,等他们出来报复,老温多半截身子已经在黄土里埋着,那个时候,他名气有了,钱也来的顺当了,哪像我们,报复也是报复咋俩。”
刘建设也无奈的笑着说:“我到时候估计已经饿死了,他们总不着至于来挖坟吧!挖了也什么都没有。”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刘建设问党伟国:“哥,你怎么不直接把他带到城里呢?”
党伟国抿着嘴无奈的回道:“我也想啊!可这些事情都有规定,不能这么干,一有好处就随便越级,那国家还不乱套了,谁还放心你在他手下干活,现在只能希望上级没把我给忘了,到时候能摊上一份。”他嘴里这么说着,但这些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两人在铺子里聊天期间,来了几个买东西村妇,她们变着法的调侃这对难兄难弟,说刘建设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大王。”还说温大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居然找上村支书给自己看铺子。两人除了接受这些非恶意但很伤人的话之外,显得无能为力,给人一种“铺子里坐着两个刘建设”的错觉。
后来林汉俄也来了,她看到党伟国和刘建设两人都在,竟然毫不避讳的提出要找温如巩,还去后院寻了一圈才罢休,这个女人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这件事是他们两人今晚在铺子里,受到的最大的羞辱,连温如巩的姘头都明目张胆的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他们还要万般解释好言相劝,两人除了心中谩骂林汉俄之外,将这份怨恨全部算到了温如巩和村长薛仁宝的头上。
当下,刘建设和党伟国两人无话,看着电视喝了两杯,党伟国让刘建设把烟头全部收拾了,独自回去,刘建设还是和往常一样,他本来是准备今晚在这儿看上一张黄盘的,但被党伟国和林汉俄这么一搅合,他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把地上扫了一遍关上铺子门,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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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如巩听到刘建设和党伟国两人的对话,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县里的工作人员根本没人搭理他,安排了他吃住,规定了他的活动范围,每天除了在一句“等待上级指示”中度日之外,和坐监狱根本没有分别,很多时候温如巩觉得自己该回村子了,但每次想起来县里路上,党伟国给自己畅想的美好未来,他又一次次的忍住,想着“好事总是磨难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车到山前必有路、金麟岂是池中物、卧薪尝胆、天降大任于什么什么的”,反正他知道的一些话,不管是广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