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不如偷窥眼
案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也一天,闲也一天,独难挡晚风寂寞。
男人们离开一周之后,村里的三个男人立刻变成了宝贝,虽然他们当宝的时间比很多人都长,至少每年有300多天,但他们终究是临时的,但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临时不临时倒也无所谓,最让他们心痒痒的是看得见闻着香但吃不着的痛苦。
留守村并非如常人想象中那样,但凡掉下个男人,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就能立刻在其中如鱼得水,女人们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有老人和孩子需要她们照顾,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幻想各种男女之事。
除了中国传统社会的道德约束之外,还有相应的措施——道德法庭。
当道德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候,是非黑白总是容易颠倒,而且事情也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但它的出现自然有它出现的道理和必要,在没有强制执法权的前提下,道德法庭往往显得过分严厉,难能可贵的是它始终在不断的完善和改进,并逐渐得到村里所有人的认可和肯定。村民以这样的方式,在留守村施行自治的权力,履行应尽的义务,也是对国家底层权力运作上,出现不能提前预知问题的一种弥补措施。
村支书和道德法庭并非势不两立,最让党伟国本人难以接受的是,因为中国社会普遍的腐败现象,但凡被查出的村支书,几乎都有满村全是丈母娘的作风问题,作为村支书的党伟国自然被看作是全村最值得警惕的对象,不过刚刚因为不育离婚的他,看起来没有什么闲心去沾花惹草。
道德法庭和村支书也并非多么融洽,随着道德法庭越发不断的完善,能处理的事情已经不仅仅限于道德问题,正如刚才所说,当道德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候,什么问题都能被泛道德化,虽然没有强制执法权,但当人们面对有道德宣判能力的人,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形象低落矮化,总是会背着良心做出一些本不愿意做的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他们也会义无反顾。村支书党伟国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甚至觉得自己被道德法庭控制了,被他们口中的道德绑架着,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不能独立处理很多事情。
相比起他,其他两个男人的生活就自在很多,温如巩在村里的时候,刘建设就被叫去各家帮忙,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村里一瘸一拐的身影,当村里在外打工的男人们回来之后,各家都会给他一百块钱,作为一整年给自己家中帮忙的酬劳,加上在温如巩那里得到的,他也能获得一笔不错的收入。刘建设将所有的钱都存着,连一身衣裳都舍不得买,家里当真称得上是家徒四壁,甚至吃饭都是能蹭便蹭,去别人家帮忙,他总能一直干到开饭的时间,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娶媳妇。
温如巩自昨天回来之后,准备休息几天,刘建设白天给村里人帮忙,晚上去温如巩铺子里坐坐,不为别的,时间晚了可以看看温如巩收藏的那些片子。
每一次刘建设去温如巩那里,温如巩总要给他说,以后自己赚了钱混好了,也会拉他一把,虽然每次说的话题都是这个,但花样总是变着法儿的,说的好像自己马上就能搬进城里。刘建设每次去的时候,刚开始也不爱听,只是盼着天黑入夜,但等温如巩说一阵子之后,他就开始跟着温如巩的话幻想。
两个人一个天天画大饼,一个天天盼大饼,再加上那个不育的村支书,当真是临宝村失败三人行,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比一个失败。
刘建设今天可没兴趣盼大饼,一整天,他脑子里都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给劲儿的女人,虽然是在电视里面。他一直在幻想自己能和那撩人的尤物云雨一番,用上他看过影片中所有的姿势。他早年也在外打过工,跟着工友们出去嫖过几次,后来因为一次意外,腿受了伤才一直留在村子里,至今他最美好的回忆,便是他嫖过的那几次。
总算是到时间了,他主动去关门,温如巩知道他又想看一会儿,便取出黑塑料袋,在一摞碟片里一边翻一边说:“昨天那个国外的不好看,今儿我们换个日本的看看。”
“别!”刘建设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反映,接着慢慢说:“哥,就看昨天那个吧!那个挺好看的。”
“哈哈哈哈”温如巩笑道:“没想到你品味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