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场风雨还没降临到这个偏僻的夹皮沟镇,但一种山雨欲而且一种风声已经临近。
由于中学的全体老师又要到镇政府去集中学习,当然是学习上级的运动精神,学校今天又是半天课,下午就给学生放学了。杨磊落推着自行车,后面跟着冯冬梅,正走出校门。
两个人刚走出校门,他们两个同时看到了学校门外街上并排骑着自行车行走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左边的骑车人不是别人正是曲勇,右边那个是一个干部模样的男人,那是没有谁不认识的镇政府的田秘书。
杨磊落和冯冬梅都吃了一惊,曲勇已经被学校开除了,今天又来镇上干嘛?而且和田秘书在一起他们去干嘛?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曲勇和田子富骑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曲勇当然也看见了从校门里走出来的杨磊落和冯冬梅。但曲勇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撩拨冯冬梅,而是扭过头去装着没看见。或许是曲勇心里有鬼,想着他指使人用白灰攻击杨磊落眼睛的恶行,唯恐杨磊落报复他。
杨磊落见到曲勇当然会想起昨天自己眼睛差点被白灰迷瞎了,现在还有些红肿,就冲动地想骑着自行车追上曲勇,狠狠地揍他一顿,但他刚上自行车,却被冯冬梅给拽住了,她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低声说:“你干嘛和他斗气啊!”
杨磊落也知道当着镇干部的面打人是很被动的,就没有去追曲勇。但他心里却发狠,早晚我要报仇的。
杨磊落推着自行车,想等出了正街再骑上,两个人边走边说话。冯冬梅还是好奇刚才看见曲勇和田秘书一起走了的蹊跷,就问:“大磊,你说曲勇和那个田秘书一起走了,会是去干啥呢?”
杨磊落当然也是一头雾水,就说:“鬼才知道他们去干啥,曲勇那个流氓还能有啥好事儿?”杨磊落和冯冬梅都还是少男少女,当然不会联想到什么大事情。[]
冯冬梅低着头,凝想着什么,一只手抓着自行车的后座,随着车轮的节奏在行走着,一会她又问:“你的眼睛还疼吗?”
“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还是有灼热的感觉,里面还有迷着的难受!比昨天好多了!“
“看来你爷爷的眼药水很好使呢!”
“哦算是吧!”杨磊落心里在想,应该是小婶的奶水好使呢,但他当然不能说小婶用奶水给他洗眼睛的事儿了。隔了一会,杨磊落回头问,“你知道曲勇为啥那样想害我吗?”
“我咋会知道呢?”冯冬梅心里当然明白那前因后果的,但她故意装糊涂。
“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干嘛因为我啊?”
“曲勇想追你却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媳妇了,就记恨我,想害死我!”
“谁是你媳妇了?”冯冬梅羞涩地用小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后腰。
“咱屯子的人都承认你是我媳妇了,你有啥不承认的?”杨磊落嘻嘻笑着。
“说不定有一天我还会是别人的媳妇呢!”冯冬梅抹搭着眼睛,嘴却偷着抿着笑。
“休想,我不会让别人抢去的!”
“就不兴许是你被别人抢走了?那个坏分子的女儿不是盯着你吗?”冯冬梅当然是在说楚二丫。
“你又来了,不和你说了!”杨磊落知道解释那些事很累。
出了正街,杨磊落就开始骑上自行车,冯冬梅也坐在后座上。杨磊落提醒她,说:“冬梅,你靠近点。”当然,他很陶醉她紧挨着自己身体的感觉。
“能坐稳,你慢点啊!”冯冬梅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小小的不悦。
车子出了小镇的街道,拐进一片油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密密匝匝的,有一人多高,几乎把杨磊落的自行车都遮住了。冯冬梅往前靠了靠,和他更贴近了,一只手还搂住他的腰。杨磊落顿时感觉到她胸前柔柔的弹弹的东西,就不自觉地想起小婶的奶子,再一次印证女人身上这个东西是最美妙的了。
油菜地里的小路不宽阔,却很平整。杨磊落试着一只手把住车把,竟然也能擎住,他假装挠痒痒把手伸到背后,果然碰到她那两团饱满。冯冬梅装着认同他的挠痒,脸红着被他摸了几把。
杨磊落痴迷手上的感觉,车子摇晃起来,差点栽进油菜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