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肃做事岂如此不济事?董大人要他来拢络人,他是不会浑忘的。
方于刚才与吕布会晤与帐中,他所带的几个儒生后在帐外也没闲着,各自去套各自的路。前些日子里,并、凉两军合流时,多少陌生的人都已熟络,想一叙前情往事不难。
踩着这点儿,李肃行前吩咐那些个刻意布下的小士小相们,去与各自熟悉的丁营将士套套话路,并将此番前来招纳吕布的意思散布出去,迫使吕布不得不真照这路子走下去--归顺董卓。
消息传的很快,待李肃领人驾马离去后,已经人尽皆知董卓跟前的李郎官,来给他家主簿送了礼,意欲挖角过去跟了董司空。一时间,众人杂言纷飞、满天闲话。不过其中,倒是附和了颇多人,也想跟着主簿一块儿过去。
此事传到丁原那里,可怎幺得了?
权都还没抢到,底下的人便不安分的想着吃里扒外。 若说是旁的不长眼,拖下去一刀斩了便也算了,今儿居然是自己近年来倚重的青年才俊,吕布,要给人讨了去,丁原的厉性不大大发作才奇怪。
吕布才回帐中歇息半刻,便听闻外头又有人来传,不一会儿便让人架着去了丁原议事的大帐里头。
才入内,只见在座的高部都是浑脸的铁青,吕布还不知自个儿见了李肃一面的事情,被人传的热乎。
「来人,给我绑了这个不忠不义的狗东西」丁原厉眼怒视着眼前的吕布,手一挥便将号令发下去。
还未等到吕布回过神来,他已被绑了个扎实,动弹不得,他才想开口,只听丁原先他一步道:「我就是瞎眼,才不曾察觉你与董老贼老早勾搭上了!」
此话既出,傻的吕布都不知怎幺回嘴。大人究竟哪里听来的胡话,一个生气便让人把自己绑了,也太过窝囊,吕布情急朝丁原道:「其中必定有什幺误会,大人不放鬆绑了下官,让下官给大人解释清楚啊」
闻言,丁原心上大火更是给添上七分,怒气沖沖的来到吕布跟前,一个耳刮子下去了打了那布满老茧的手也是吃疼,还因吕布身子高挑,跪下也仍还到丁原胸口,手劲儿难使、给拐了。
「你倒好,翅膀硬了就想飞,和那董老贼的走狗竟私下会到咱营里,说着啥?说着怎幺将本官的人头给摘了送去乐一乐那老贼是吧?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这掌下去,吕布是委屈的差点落了男儿泪,自己分明什幺事儿都不曾做过、也未曾想过要弃主投董,纵使董卓讚他好、如今再派人来说,他是万万没想过离开丁原麾下的。
丁原看着吕布一副无辜样,只觉自己被矇在鼓底是个大头傻子亏,素来狠心的他手上没少过狠厉的刑罚,招了鞭子手便是要上前赏吕布一顿打。
「大人,冤枉呀大人,下官……」吕布话才半至,那鞭子手挡不了丁原的声声催促,便实实落下了一鞭又一鞭。
吕布素来与军中各人都是交好,那鞭子手平日里也与他时常说着话,而吕布又无不良纪录、懂得处世,颇受将士喜欢。
如今一鞭鞭下去,就叫是个不忍心。
这会儿鞭刑不知操持多久,吕布疼痛难忍的昏死过去,丁原这才罢了手,让人拖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下去,也再不许住大帐,只準搁外头等死。
痛在吕布身上,皮肉也不是顶要紧的,而是那颗赤诚真心不被人所了解,反而胡乱泼了黑水,叫他心寒至极。
所幸,素来吕布的人缘不差,几个高将不忍他受如此折辱又浑身伤的没一块儿好地儿,偷偷吩咐下兵们去给吕布敷药疗伤也就过了。
可事情并不是几点膏药便能含糊糊弄过去……
四更天,深夜重露而微寒。吕布伤的有些重,昏睡半刻后才幽幽转醒,睁眼却见军营里火光四作,吓的没赶紧飞身爬起。
只见丁原所在的大帐外,被团团武装包围,吕布心下暗叫不好,拖着一把身命赶紧冲了去。
待他入了大帐,却见得一副惊人不已的光景。素日里与自己私交甚好的将领,手中领着块血淋淋的肉,没看仔细还好、他一走近,赫然发现那正是丁原的项上人头!
于下一副空的皮囊倒卧在旁,似是肉户摆在摊儿上等待饕客选定的肉匹。
「主簿,我等早已听闻董公有意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