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混个脸熟,就能受到提拔。”
张亢道:“这仗能打到今天,已经称得上是将士用命了。”
刘宜孙默默无言。出师之前,他一直认为捧日军兵强甲精,是天下有数的强军,直到在江州城下,他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败雄师,意识到上四军与真正的精兵差距有多大。
张亢道:“眼下三位厢都指挥使出缺,削尖脑袋找门路的也不知有多少。”
刘宜孙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你不会想让我当厢都指挥史吧?”
张亢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三个厢都指挥使的位子,卖掉两个,还得留一个国装点门面。我看不是王信,就是周美。”
“为何不是曹琮?”
“曹琮家世显赫,又有战功,一个厢都指挥使是跑不掉的。不过他未必肯留在禁军仰人鼻息。”
张亢拍了拍衣服,“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也不准备再留在禁军。”
刘宜孙一惊,“你要弃军从文?”
“好不容易转成军职,为什么要放弃?”
张亢道:“筠州恐怕要设军,我想要这个都监的位子,你来帮我。”
“怎么帮?”
“给我一个都。”
张亢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过烈山去抢些财物。”
“你!你……”
纵然相交多时,刘宜孙仍被他赤裸裸的口吻惊呆了,怔了半晌才放缓口气,“你是进士出身,当都监的资格已经够了。”
“够资格有什么?没有钱哪里能当上?”
张亢的面容在营地零星的灯火下忽明忽暗,“兵部、枢密院、太尉府,处处都要打点。”
“那你为什么要过烈山?不是过江吗?”
“过江抢晋国的?”
张亢冷笑道:“去投北府兵的罗网吗?”
刘宜孙彻底惊呆了。“你要抢宋国的百姓……”
“那我就是丧心病狂之徒。”
良久,张亢吐出两个字:“昭南。”
一股寒风拔地而起,吹起身上的衣袍,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江州城西的客栈中一片旖旎春色。淡淡曦光映在红绫帐上,帐内传来柔婉的歌声:“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行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充满韵味的诗句如歌如画,静心去听,仿佛乘在一条摇荡的小舟上,伴着优雅的箫声穿过一座座烟柳画桥,如梦似幻。
帐内的一幕远比优雅的歌声来得香艳。唱歌的美妇赤裸着白滑的胴体,仰身卧在锦榻上,如黛的青丝散开。娇艳的玉颜带着醉人的红晕,雪肤花貌,令人心旌摇曳。一名如鲜花般的少女伏在她身上,两女雪乳相接,玉股交叠,白美的娇躯纠缠在一起,两张娇美的面孔相隔不过寸许。美妇的丰秾熟艳与少女的娇柔香嫩相映成辉,妍姿艳致,流露出无边春色。
两张玉脸之间挺立着一根怒胀的阳具。充血的龟头如鹅蛋般又红又胀,棒身血管怒张,仿佛纠屈的蚯蚓。两女玉颜相映,粉颊轻摩,梦娘娇声吟唱,雁儿则张开樱唇,用香舌柔顺地舔舐着阳具。那根火热的阳具在歌声中微微震颤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小紫斜身坐在程宗扬绷紧的腹肌上,手肘支在程宗扬胸口,一手托着香腮。她身上披着一条紫色缎子,裸露出雪滑的香肩和晶莹的玉足。她用足尖轻轻挑弄着梦娘的玉体,笑道:“阿梦是才女呢……还有吗?”
梦娘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小紫在梦娘的玉颊上捏了一把,笑道:“不记得就罢了。好了阿梦,诗也吟过了,我们换个姿势吧。”
程宗扬张着腿,大模大样地半靠在榻上,背后很舒服地垫着几个枕头,虽然这会儿身边群芳环绕,他的脸色却不是一般难看。
“死丫头,”
程宗扬字字血泪地说道:“天都亮了!你该玩够了吧?”
“没有啊。”
小紫笑道:“谁教你站不起来的。”
“干!我把你十八处穴道都封了,看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小紫竖起食指,认真地摇了摇。“站不起来就是输了,不许耍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