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估计稍后就会有消息。
另一边,卓云君和阮香琳分别抵达宅中,询问是否需要入宫。卓云君同时带
来一个消息,昨晚宫中惊变的时候,颍阳侯吕不疑单车入观,寻了一间静室杜门
不出。其间吕家数次派人来请,吕不疑都拒而不见。
书信最后,秦桧提到敖润奉命赶往池阳,至今尚无消息,不过有班先生亲自
带路,想必能及时赶到。
「老班怎么亲自去了?」程宗扬皱起眉头。
吕氏与刘建势均力敌,北军八校尉仅存的池阳胡骑,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
一根稻草。谁能得到胡骑校尉桓郁相助,谁就彻底占了上风。可以想像,双方都
会施尽手段,不遗余力地拉拢桓郁。至于自己派敖润前去传诏,无非是尽人事听
天命而已。连程宗扬自己也不觉得桓郁会拒绝刘建和太后,转而支持声名狼借全
无助力的皇后。
程宗扬心里暗道:可千万别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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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阳。胡骑大营。
中军帐内,胡骑校尉桓郁内着铁甲,外穿儒袍,双手握拳按在膝上,正襟危
坐。他头盔放在一边,额头上扎了一条白布,为天子戴孝。
何武手里拿着一幅黄绫诏书,一边高高举起,一边须发怒张地高声道:「吕
氏弑君,天人共愤!而今陛下奉先帝遗诏,登基为帝,召忠义之士,共诛吕氏逆
贼,千秋功业,在此一举!桓胡骑,切莫自误啊!」
帐中一支火把发出「毕毕剥剥」的轻响,桓郁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时明时暗。
席侧一名少年道:「何司直一路辛苦,如今夜色已深,还请先休息吧。」
「陛下尚在危难之中,谈何休息?」何武举着诏书道:「还请桓胡骑速速发
兵,挥师勤王!」
少年道:「何司直有所不知,如今隆冬天气,天寒地滑,马匹夜间奔驰,极
易损伤。」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两名军士上来,半推半拖地把何武请了出去。
何武刚被推出去,帐外忽然一阵喧哗,一个布衣胖子挣扎着伸进头
来,高叫
道:「桓大将军!桓大将军!请听小人一言!」
少年起身正要喝斥,桓郁开口道:「让他进来。」
那胖子被军士按着肩膀押进帐内,挣扎中,他身上的布衣被撕开大半,露出
里面一件价值不菲的貂裘。
那胖子两条胳膊被军士死死拧住,痛得龇牙咧嘴,仍满脸堆笑,「小的是建
太子的家臣,随何司直一同来的。小人来之前建太子专门交待过,桓大将军沉稳
有大度,将来必是国之栋梁!昔日天子秉政未久,未能擢拔,否则以桓大将军的
功劳,早当封侯!」
胖子一边说一边紧盯着桓郁的神情,见他目光微闪,立刻抓住机会,高声说
道:「只要桓大将军起兵勤王,即封龙亢侯!食两千户!晋前将军!开府建牙!
赏万金!更有无数赏赐!桓大将军,机不可失啊!」
桓郁看着他,半晌才慢慢道:「你是商贾吧?如何是建太子家臣?」
胖子堆笑道:「小的早年是商贾,后来投效的建太子,举家从龙。」
桓郁不再与他多说,挥了挥手,军士立刻把那胖子押了下去。
旁边的少年哂道:「一介商贾,也自称家臣。刘建派来这两人,一个满口大
义,愚不可及,一个满口言利,铜臭逼人。真是可笑。」
「住口。」
少年低下头,「是,父亲大人。」
桓郁道:「吕家的使者也到了吧?让他进来。」
少顷,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掀帐而入,他穿武将的皮甲,腰间却佩着一柄
镶满珠宝的长剑,脚步虚浮,虽然穿着武服,却更像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贵
族纨绔。
他客气中带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