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吧?毕竟之前你们不是同在一条船上呆了好几个月,这样从西大陆一路来到欧罗的吗?莫特里法师笑笑,反过来安慰沐沁沂。如果法师议会能同意我的要求,我们就能一路同行了。好像你们那个李大使对我的身份比较在意?大家互相帮助照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希望如此吧。沐沁沂叹了口气,摇摇头。
莫特里法师却显得很高兴:不是还有风先生,仁爱之剑阁下吗?他们都是非常有能力,也非常有魅力的好人。最近的接触让我开始对你们西大陆的文化越来越感兴趣,我真是非常的期待能和你们一起同行啊。
风先生,贫道这次来是想请你指点一二。
刘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乾营地外的破屋中,风吟秋看着愁眉苦脸的刘玄应,当真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李大人责怪我居然不经他同意,就让那些本地贵族去同那因克雷公爵送信求援。他说若是那因克雷公爵知晓了天子回赐之礼居然被贼人偷走,我大乾天朝上邦的颜面何存?对于我们这弘扬大乾天威,散播神州风采的使节团来说,这些场面上的名声和大义才是真正的原则上的第一要事。其他什么路途艰难,无人带路之类的,不过是细枝末节的东西认真说来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贫道上次顺口让那些贵族法师替使节团向因克雷那边通讯求援,当真是有几分欠考虑了
刘道长何须自责,前些时日我们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换做是谁遇到了能和因克雷那边通讯的渠道,也一定要托人发信过去的。
不,贫道说欠考虑的并非是这个。刘玄应苦笑。而是在这样做之前,怎么也应该向李大人请示一番。只是当时那贵族法师来主动询问需不需要他们传话,贫道正一筹莫展之际,李大人又正在病重中诸事不理,我才随口答应了
原来如此。那刘道长你还真是欠考虑了。风吟秋也心领神会地一笑,这些官面上的忌讳他也是略知一二。再是理所当然的东西不请示上官那也是不行的。而且不管实际情况如何,这些钻了一辈子字眼和道德文章的读书人只要他们愿意,总能站在大义高处指出种种不是来。不过我又有什么能帮到刘道长的呢?
李大人命我要么在因克雷的人来到之前寻回那些被贼人盗取走的礼品,或者就想办法将因克雷的人给拦下来,不要让他们来此,不能让他们得知我们的礼品杯盗走之事
这还当真是李大人才能给出的命令
但贫道对此毫无头绪。那些礼品是落入那什么奥法复兴会的手中去了吧,但是又要从何处去寻找那些人?而且对于因克雷的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他们会有如何的反应,会不会派人来,从哪里来,这些贫道都一无所知。因此只能来向风先生寻求指点。
风吟秋也只能摇头:我也所知不多。虽然和那些复兴会的法师交过几次手,但都被他们遁走了。谈何能指点刘道长?
不。刘玄应摇头苦笑。我不是求风先生指点贫道该如何寻回那些礼物,贫道也知那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贫道是求风先生来指点我该如何去应对李大人的。
哦?刘道长是说这个?风吟秋不禁哑然失笑。默然片刻之后,他嘴角露出一丝颇为古怪的笑意,带几分肃然几分讥嘲。要我来说,刘道长又何必思去应对那位李大人。一介只知道官场钻营和玩弄字眼的腐儒罢了,在我来看,连真武宗一个外门弟子的半根手指头也当不起,何况是刘道长你?何况随军仙师一职本来就不在朝廷正式体制之中,说高便高说低便低,凭你的地位声望真要不理会那位李大人他又能拿你如何?
但李大人终究代表了朝廷体制,名分大义。刘玄应长叹一声。他并没有反驳风吟秋的话,显然并不否认。我知风先生又要说我身为道门中人,为何还要拘泥于这体制大义。但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为我们这些方外之人而设,对风先生这样力能超凡脱俗,心自逍遥自在的人来说也不过是枷锁桎梏。但是对普通人来说,比如这使节团数百士卒水手,便是天一般的存在,对于这欧罗大地上的前朝遗民,也是他们能有所依靠的希望。
风吟秋默然点头。这话不假,‘名分’‘大义’这两样对于能看穿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在绝大多数的普通人眼中却是绝不能少的。即便是混黑道杀人如麻血债累累的山贼盗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