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打法。老爵士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淡淡地笑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干得好,差一点就真成功了。我可是有几十年没这样冒过冷汗了。
这也是我不久之前刚学的几乎是镶嵌进石壁的高文也吃力地笑了笑,一边回答一边吐着血沫,刚才那一撞把他胸口的肋骨几乎全部都给撞断了,而他还没有被埋住的那只手的食指也是呈现一个古怪角度的弯曲,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断骨。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指冲破了奥术战甲的力场屏障,险些把阿达里爵士的颈动脉给划断。
守护之手圣武士的斗气远远胜过任何全身钢甲,但高文却伤成这样,正是因为他丢下了长剑之后尽力将所有的斗气都集中在了那只指尖上。也许这并不是种聪明的做法,斗气并不是靠着简单的堆积就能叠加力量的,将全身的斗气防护都撤去集中到一个指头上,也不过是将这指头上的斗气能量提升一两倍而已,但就靠着刚刚这样似乎很笨的办法,高文总算是险些争取过来一丝胜机。
生命能提高到极高的浓度,法则性的等级也会随之提升,在一定程度上干扰到奥术的运转。而只有本身的才是生命能的最佳载体。这是跟那些西方人学的手段是么?我很多年以前见过,相较之下你用得稍微粗糙了点。阿达里爵士点了点头。作为帝国时代曾受过最正统最巅峰的奥术训练的军官,他即便是在奥术本身的造诣和见解上也能令现在八成以上的法师汗颜。不过只是这些还不够应该是你从那一剑上感觉到力场屏障的运转节点真是了不起的天赋和直觉,如果在帝国时代,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奥法战士。真是可惜。
高文没有再回答,只是不停地咳着血沫。身为西大陆有数的高阶战士他的身体素质当然很强,但是再强的身体素质,在肺被断裂的肋骨插进去之后能说的话真的也不多了。
我看到了你的信仰。只是还远远不够强大而已。那么再见了,不,永别了,年轻人。阿达里爵士最后看了高文一眼,双手持刀交叉向前,虚空中魔网的振动,将难以言喻的法则编织成一道灰色光芒射出,无声无息地没入高文的身体中去。
没有任何的响动和伤害,只有高文的皮肤迅速地干枯变色,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刷子沾满了颜料在他身上涂抹一样,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整个人连同身上的皮甲都化作了再没有一点生机的灰沉沉的岩石,连他最后一个咳嗽中咳出来的血沫,也在离开他嘴边的时候化作了几粒石珠滚落在地。
这是高达七环的法则性奥术‘石化术’。在后帝国时代,这个层次的奥术已经是判断法师和师之间的重要分水岭,而在奥术文明的巅峰期,这只是精锐战士的制式装备附加的能力之一罢了。
阿达里爵士双刀再随手一斩,原本就差不多崩塌了的墙壁和上方天花板全都崩溃了下来,把已经完全化作一尊石像的高文完全掩埋在碎石和瓦砾中。
转身大步走出了装备库的大门,外面的阳光直射在脸上,让老爵士微微有些晕眩的感觉。几十年没有穿上这具奥术战甲,没有触摸过这么深层次的魔网,让他的精神确实有一些不堪负荷。再没有大批的法师作为后勤人员来辅助,奥术战甲对和精神的损耗对他这样一个年逾八十的老人确实是太过分了。
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
不过想到那即将燃起的火焰,阿达里爵士的精神就是一振。颈部传来的刺痛,和身上其他地方的老伤传来的疼痛交织混合在一起,将他那些沉寂多年的热血都激发了出来。没错,这就是战士需要的东西,一个老兵需要的东西。不声不响地死在办公桌前或者是自家的床上,对于一个老兵一个老战士来说实在是太窝囊太耻辱了,只有将最后一口热血喷洒在为了追求荣耀和荣誉的路上,在血与火中烧成灰烬,这才是最合适的归属。
扫了一眼围在门口的军官和士兵,眼光一一从那些或是惊诧或是震怖或是不可思议的脸上扫过,阿达里爵士心中只是一片冰冷的平静。还没迈出装备库之前就感觉到了这些人,刚才在里面发生的动静也足够把其他人引来了,不过这个时候再是谁来再是多少人来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是烂肉上的霉菌还是苍蝇尸虫,在火焰中都会得到清除。
给我准备一具急速型行军魔像。不要用其他借口推脱,我知道要塞里至少还有两具能够正常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