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莫要再客套废话了。风吟秋一伸手示意。正好我这两日也打听了些消息。还是进去细细说吧,也把陈将军一同请来。
什么?风先生你已经与那偷盗礼物,炸毁鲲鹏号的贼子交过手了?
听到风吟秋的话,刘玄应和陈参将都是颇为惊讶。尤其是陈参将,身上多处都缠满了绷带,一张丑脸也只露出半张。
也没有确认,只是在下猜测而已。那人是个颇为瘦小的碧眼欧罗人,很是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是么?
正是那小贼!陈参将露在外面的牛眼一瞪,里面满是血丝。他的伤势看着吓人,其实也并没伤筋动骨,只是被火焰烧伤了不少地方,涂了药也是痛得厉害。而对他打击最大的还是眼睁睁地看着礼物被人偷走,船只被人凿了个洞。他身为护节将军,这是毫无疑义的失职,更是丢脸。
当真是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刘玄应也是一惊。当日他并没有亲在现场,回来听说之后还有些不信,毕竟运用不得道术的沐沁沂也就罢了,陈参将可是身经百战的军中猛将,没能留得住人不说还让人给毁了船只,如果对手只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这欧罗大陆的江湖也实在太过凶险了。
昨天我和那人交过手,也差点吃了个亏。这欧罗道法有那什么奥罗什么施法网络之助,善用外力,奇诡难防,纯用以对敌而论还在我神州道法之上。而且那人似乎颇有跟脚,身上的符箓法宝不少,陈将军一时不查确实是容易吃亏。风吟秋想了想,还是没说那人可能是女的之事,否则这位陈参将还不知气成什么模样。
得知居然有欧罗小贼如此猖獗,视我天朝威仪如无物,风某虽然只是一介江湖草民,也是义愤难当。又有刘道长留书,在下自当为我神州大乾,为这使节团出一分绵力。风吟秋咳嗽一声,先把场面话送上再说。
好!陈参将一声大喝。他算是李文敏的直属手下,碍于身份和立场,在船上之时就算早看出风吟秋并非寻常江湖人,也不大好拿正眼去看他,现在在这一筹莫展的困顿时候却得了雪中送炭,心中更是激动。现今最为难的就是我们在这欧罗大洲全无跟脚,那因克雷公爵联系不上,本地的这些法师又对我们避而不见,只是随便遣个人来让我们安置在这里暂待消息,现在等于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李大人又是个讲规矩讲礼仪的,我们也不好轻举妄动。风先生你和那些欧罗和尚交好,又对这欧罗局势有了解,正是能帮上大忙!
刘玄应也是神情舒展,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没陈参将那么激动,只是点点头说:风先生此举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风先生若是有何需求,不妨直说。
风吟秋嘿嘿一笑,知道自己前后态度迥异,让刘玄应看出了其中必有所求之处,他也不掩饰,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若我为使节团奔走,总要有个名分才好,否则如何去和那些欧罗神殿中人,还有法师贵族们交涉?随行通译这个身份确实上不得台面,那些法师可都有不少是身有爵位的,怎可能随意和一个白丁商谈正事?
刘玄应和陈参将闻言都是一怔,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面有难色。
说起来,风吟秋这要求是合情合理,本身也是很有必要的。名不正言不顺的道理哪里都是一样,一个全无身份的白丁如何能代表大乾使节团去和那些法师交流?但偏偏使节团中官职最高,有资格委派官职出身的,又是那位最重礼节名分的李文敏大人,早就对风吟秋这种混进来的江湖草莽看得极不顺眼,还要封他一个出身官职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陈将军拜风先生为军中赞画不就得了。懒洋洋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帐篷掀起,一身水蓝色衣裙的沐沁沂走了进来。
沐道友。
沐仙子身上有伤,何不好好休息。
听说那独自落跑的风先生回来了,自然是要来看看。沐沁沂瞥了风吟秋一眼,眼波流转,又看向陈参将。原来风先生只是想要个出身名分方便行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陈将军还犹豫什么。
陈参将看也不看沐沁沂,只是闷声闷气地回答:军中自有法度。我是可以聘请风先生,但许与不许却是要李大人同意。
沐沁沂轻飘飘地说:你着人将一应文书写好就成,李大人时晕时醒,想必不会拒绝你借他印章一用。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