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调笑试探,像今天这位昆哥这般颐指气使,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似的
客人简直前所未见。孔媛还想说什么,号拉了她一下,努力保持微笑说:
「那,老板您稍等,我们先去拿毛巾。」
这是缓兵之计。号想出去问问老板娘怎么办。刚才张姐只说让她们好好
服务,没提还要陪客人上床。号在欣丽待了一年多,深知这家店作风保守,
老板也反复警告技师,在店里最多玩到口爆,绝不能向客人提供性交服务。现在
怎么应付眼前这客人?话说回来,就算真要陪客人上床,那是不是该事先讲好怎
么算报酬?像小品里陈佩斯说的:「没好处,谁投降啊?」
昆哥不耐烦地叫她快去快回。孔媛想跟着号一起离开,却被昆哥一口叫
住:「你他妈乱跑什么?拿毛巾去一个人就行了,你过来!」
孔媛心底不住大叫糟糕。
看这男人的态度、谈吐再加上老板娘面对他时的谄媚样,绝不可能是正经生
意人。多半是个混黑道的。孔媛瞬间想起和吴昱辉分手那天下午强暴了自己的邻
居。眼前这人派头和口气要比那个男人大得多,想必是更加不能得罪吧?
不过孔媛还算镇定,以自己今天的身体状态,一般男人都不会强迫她上床,
自觉应该还是有些回旋余地。
昆哥见她磨磨蹭蹭不动窝,又催促了两声,随手扒开内裤,掏出肉棒撸了两
下,没好气地说:「你他妈过来啊!脱光了,先给老子吹一吹!」
孔媛不想再继续待在这房间了,必须把话说清楚,越拖局面越糟。
「老板,我从来不做b餐的,没经验,技术也很烂,我出去让老板娘给您找
个口活一流的技师过来,保证您爽!」说着,孔媛匆匆走到之前放托盘的矮柜旁,
想要收拾东西离开。
刚拿起托盘,那男人一阵风似的从床上跳起,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孔媛毫无
准备,还没拿稳的托盘被一把掀翻,茶杯、精油、刮背石等等一干用具四散飞洒,
噼啪声不绝,茶杯、精油瓶之类的玻璃制品纷纷在墙面和地面上被砸碎。
孔媛右脸像被什么东西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随即头顶剧痛,昆哥死
死拽住她的头发,扯着她往床边拽。孔媛几乎难以保持平衡,差点就平拍着向前
摔倒,幸亏她爱打篮球,脚步灵活,协调性也好,踉踉跄跄好几步,总算没有真
的倒地。
惊慌失措之时,人往往顾不上许多。孔媛下意识地张开手臂,纯粹本能地挥
舞起来。昆哥想要控制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挣扎,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推抓抱打了好一会。
突然,昆哥怒吼了一声:「操!」
孔媛还不明其意,但马上又重重挨了一记耳光,紧跟着又是一脚狠踹在肚子
上,这下再也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倒在地,胳膊砸在柜角,痛得像要断了似的。
这时孔媛终于从慌乱惊惧中清醒了些,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昆哥捂着左眼,
满脸狰狞。他上前两步,像是要在她身上再踢两脚,没想到他刚才匆忙从床上跳
下,现在赤脚着地,偏偏又一脚踩上一片碎玻璃,痛得他没命似的往后跳了两步,
坐到床边,抬起脚板,拔出了扎进肉里的玻璃碴子,一道细小的血流顺着脚板淌
下。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昆哥再次气急败坏地跳起来,略显滑稽地跳开地
上的玻璃碎碴,来到孔媛身边,在她肚子和大腿上狠狠又踹了两脚。
这时张姐、号终于惊恐地推门冲了进来,紧随她们身后,昆哥那两个兄
弟也出现了,两人都赤着上身,穿着推油时穿的一次性纸内裤。他们一见遍地狼
藉,老大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上前就把孔媛架了起来,各自扣住她一只手,左边
那个毫不客气地掐住孔媛的脖子,将她死死按在墙上;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