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多像厨师啦。
应该是待在厨房里有好一段时间了,那为什么现在又跑过来?
丝没有呼唤她,更不曾大声尖叫。
是凭藉着经验或直觉,认定即便丝与泠联手也没法应付我,所以特地前来支
援?
这个腰上挂着一堆触手的傢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有些生气的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模拟咬下的瞬间;由於忘记遮掩,嘴角
还吐出嘶噜声。
终於,丝注意到我的样子不太对劲;先前不过是有些离谱,现在则危险得多。
身上冒鸡皮疙瘩的她,立刻躲到泥的身后。
我眉头紧皱,哼了一声。
其实,我不会觉得太意外;按照惯例,泥就是扮演高墙;至於我,则像是不
知从哪边冒出怪物,随时都准备把小公主给掳走;听起来蛮有趣的,虽说我老觉
得这类张牙舞爪的角色,应该是由泠来扮演。
泥这傢伙,觉得自己能彻底守护丝,还常常破坏我的名誉;通常,我都没法
认同,却又不知该怎样反驳。
双眼半睁的我,越想越气。
接下来,我要是因为不甘心而摆出类似猩猩或斗鸡的动作,看起来只会像个
死小孩而已;至少,在这一分钟之内,我得提醒自己:不要握紧双拳,全身的肌
肉也放松些。
丝没发抖,但还是有些腿软,啊──这种比小狗还要可怜的样子,真想要直
接放到嘴里;差一点,我就要说出「美味」等形容,甚至隔空模拟舔舐她的情景;
而那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变态,不行,得忍住。
话说回来,从意识到情况不对,到有所行动,丝好像──只花不到两秒;真
了不起,我想,抬高眉毛。她的运动能力不如我和泠,但的确,就如同蜜所说的:
「她不仅聪明,还拥有过人的第六感」。
要再次与她拉近距离,可不能只是跑或跳而已;现在,我还小得很;若是换
成刚失去视力没多久的身体,我就可以一边舔自己的嘴唇,一边以进行简单的翻
滚。
再过几天,等她又在那边说喂养者如何如何的时候,就可以──实在过於兴
奋,除让我除两排牙齿一直敲响外,全身上下的关节也发出「啪喀」声,
丝在抬高背后触手的同时,还努力压低身体;是打算躲到泥的触手裙中吗?
我想,瞇起眼睛;看起来比幼兽还弱小的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曲起双臂的我,努力按摩自己的额头和脸颊;不要几秒,我的表情又恢复正
常;既然还不到时候,那现阶段,最好是连犯罪预告都少一点。
为最后的戏剧张力着想,暂且保守一点。
我只要嘴角上扬,在多数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个既可爱又善良的孩子;像是
从画中走出来的,简直──跟天使没两样。
虽说刚才都已经做到那种地步,还试图隐藏自己的想法,已经太晚了;但用
不着提醒,她们也晓得:看来像个幼儿的我,不仅没有犯罪事实,连犯罪气息也
没有。
无论有再多的不满,她们也不能对我做些什么。
同样的,因为没有影像和声音纪录,即便蜜和喂养者都来到现场,丝和泥也
很难告状,呼──我真是太聪明了。
然而,这不表示我应该继续嚣张下去。不让这对姊妹安心,我就只能一直和
她们保持距离。
泥一直警戒,我根本接近不了丝;得先释出善意,嗯──就这么办。
於是,我张开双臂,慢慢走向她们;呼呼呼──来自一个小女孩的温柔拥抱,
据我所知,没有人会轻易拒绝的。
可头几秒,她们不但没回应,全身上下还绷得更紧了;显然,还是一点也不
相信我。这种讨厌的感觉,会因为她们贴在一起而加强许多。
除猜想我的下一步外,她们还常左一句右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