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事?不愧是
姊妹,我想,吸一下鼻子;於同一个屋簷下长大,又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喜好上
是不会差太多的。
看到泥满脸通红,明笑了。她两手轻搔泥的屁股,说:“等一下,你陪陪我
吧”。
张大嘴巴的我,握紧双拳。泥吞下一大口口水,说:“可是明今早已经──”。
“对孕妇来说,适度的运动也是很重要的”。双眼半睁的明,强调:“再说,
这里又非常的安定”。说完,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等泥低头,就移动
位於肚脐两侧的手掌;食指对食指,大拇指对大拇指;合在一起,就是一个爱心
符号。
明这么做,不仅让肚子成为焦点,也强化露的存在感。刹那间,我甚至有种
错觉:好像自己早就把半边脑袋给贴上去,感受到两人份的脉动。
如此简单的诱惑,使泥的主要触手彻底冲血。未及时后退的她,触手末端直
接碰到明的腹股沟。
接着,泥又因为紧张而夹紧屁股;与挺腰的动作一起,脉动极为强烈的主要
触手,就这么直接戳击到明的肚子下缘。
在那当下,我不怎么紧张;不过是触手末端,嫩得很;且一开始就有段距离,
就算动作有些失控,也有足够的缓冲。实际上的感觉,大概和舌头使劲舔过差不
多。
从明的反应来看,不仅没造成伤害,也未有任何不适。看来非常慌乱的泥,
赶紧开口:“抱歉”。
明按着她的肩膀,说:“别那么说”。
一直要等到明再次笑出声,姊姊才停止出汗。
好奇怪啊,我想,头略往左歪;有件事,我一直不解:怎么露现在就不抗议
了?所以,她是真的会看对象;即便隔着肚子,也不认为泥正在威胁明或她。
姊姊当然是好人,这我没意见;论内在,我绝对不如她;这一点,大家都知
道。可竟然连未出生的婴儿,都不觉得我是个好东西。
嗯──我当然没忘:露是触手生物,还是我们的前辈;她不是真正的婴儿,
只是暂时藉着退化来重生。可我一旦开始往那边想──哪怕只有一咪咪的可能性
──,脸上的血色也会迅速减少。
几年后,我和明的孩子,或是明和姊姊的孩子,又会怎么看待我呢?正当我
试着想像遥远的未来,并为此而感到越来越消沉的时候,泥有更多动作了;她抓
着明的手,说:“明要是不排斥的话,把丝也叫来吧”。
张大嘴巴的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看着泥,问:“你这么提议,
是为了我、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
“都有”。泥马上回,语气和表情皆正经;挺起胸膛的她,呼吸有些急促。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或间接的承认不少事,姊姊真了不起。鼓起勇气的
她,看来更为可口;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把自己和喂养者之间的关系给彻底修补。
“不愧是被我和明看上的女人”。我说,双手於下巴前紧握。
相较之下,老想着要玩心机的我,实在是不够乾脆。
打从一开始,蜜就提醒过我们:“诚实”是维持感情的基础。说起这方面的
经营,姊姊真是比我要成功太多了。
至少比较有情调,我想,在心理偷偷叹一口气。
明很快点头,还提议要在外头做。无奈的是,气象预报说午前会有一阵大雨。
“就在肉室里做吧”。泥说,触手裙上的血管浮突。点一下头的明,开口:
“不仅更有气氛,清洁也能顾及到”。
选在公园等地方,主要是因为新鲜感。不仅看得到天空,还闻得到青草的香
气;只要注意阳光和蚊虫,像这样贴近大自然,真的会让人等不及要结合。
听起来不太文明,我想,瞇起眼睛;不仅不像个正经的大人,还表现得像个
野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