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一看牛朝东紧张兮兮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故意”和“无意”不分,不由扑哧笑了,但旋即又绷脸问道:“你刚才看到啥了?”&;/p&;
“没,没看到啥。”牛朝东见王小花不像刚才那样厉害了,心里稍稍缓了。&;/p&;
“说实话,不说实话,我告你娘去。”&;/p&;
“我说,别告诉我娘。我……我看到婶白花花的那个了。”牛朝东说着指了指王小花的两之间。&;/p&;
“你娘里。今天的事不能和其他说,知道吗?”&;/p&;
“知道,婶,你放心,我不会说的。”牛朝东以为这事就算掀过去了,转就要走。&;/p&;
“站住!看了老娘的,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王小花地喝住了拔要走的牛朝东。&;/p&;
“婶,还有事吗?”牛朝东可怜兮兮地望着王小花,不知道她要怎样惩罚自己。&;/p&;
“你帮我割满一筐草,咱就算结了。”&;/p&;
“哎!”&;/p&;
牛朝东没想到王小花会提出这样简单的条件,割草这种活儿对他来说,太小儿科了。他二话没说便跳进半高的土沟里,一手掂起镰刀,一手揽起一把青草便麻利地割起来。&;/p&;
王小花舒服地坐在草地,伸了伸胳膊。她感觉这样对一个十岁的小孩是否有点过分,但转念一想,谁自己命苦嫁了个“二流子”,一天到晚和狐朋狗友在外地流窜,有时几个月也不见影,说是挣大钱,但要指望他,她和女儿就喝西北风了。&;/p&;
“东东,”王小花忽然喊着牛朝东的名,略带扭捏的神说,“我和你娘的谁白?”&;/p&;
“啥?”牛朝东被问得一愣。&;/p&;
“就是你刚才看到的。”王小花知道牛朝东虽说平时有点愣不拉吉(二愣子),但还不至于听不懂她的话意,除非他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p&;
确实,牛朝东只是应慢,看去显得憨呼呼的,但并不是傻子,王小花一说到他刚才看到的,他立即明白了。&;/p&;
牛朝东没有回答,挠着,嘿嘿地笑。&;/p&;
“你说,我明天给你煮蛋吃。”王小花引地说。她知道蛋是个稀罕物,虽说农村家里多多少少都喂了几只,但蛋都是换钱补贴家用的。牛朝东的爹虽说是个宰牛的屠夫,但牛朝东的娘是个病秧子,家里也过得紧巴巴不怎么宽裕,蛋对他来说还是比较充满惑的。&;/p&;
果然,牛朝东一听说有蛋吃,正又不损失什么,就咧开大恭维地说:“你的白。”&;/p&;
“白你娘的!”王小花小姑娘似地笑了,“东东,听说你爹每顿用牛鞭下酒,是真的吗?”&;/p&;
牛朝东觉得王小花真奇怪,说着说着,竟又跳到他爹,他不由自主地点“嗯”了一声,委屈地说:“牛鞭好吃!但他不让我吃。”&;/p&;
“为啥?”&;/p&;
“俺爹说小孩吃牛鞭淌鼻涕。”&;/p&;
王小花一愣,忽然领悟了淌鼻涕的意思,抿着,咯咯笑得前仰后合。&;/p&;
说着话,牛朝东就割了满筐草,俨然完任务地说:“婶,我走了。”&;/p&;
“走吧,走吧。”王小花摆摆手,心里说,真是有点愣不拉吉。&;/p&;
牛朝东跃土沟,往回走,脑子嗡的一下,两牛不见了。如果把牛放丢了,爹还不得打折自己的。牛朝东撒就沿着小路朝回跑,一跑到了村,正碰见前来找他的弟弟牛朝西。牛朝西比牛朝东小两岁,聪明伶俐,哥俩同在村小读一年级,但弟弟学习绩是全班前三名,哥哥却是倒数后三名。&;/p&;
牛朝东在弟弟牛朝西面前,很有自卑感,这种自卑感不仅来自爹的呵斥,还有老师、同学的嘲讽和白眼。有好事者评论牛德宝的俩小子,说从小看大,老大一看就是个土里刨食的料,老二将来或许会有出息。这话传到牛德宝的耳朵里,牛德宝尽管有点不乐意,但却不得不承认,家说得是实。&;/p&;
“靠你娘,你去放牛,牛回来了,你却不见影。”牛德宝骂骂咧咧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