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蛮踌躅满志,开始了他充当日本鬼子侵占大西北马前卒的行程,原指望在上司面前露一手,想不到出师不利,差点送了性命。
经过几天的奔波,太原城遥遥在望,想到很快就能跟妻子见面,邢小蛮旅途的劳累一扫而光,他跟一同回城的几个同伙相约,明天早晨再去特警大队报到。
走进那条僻静的小巷,邢小蛮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自己的四合院看大门虚掩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邢小蛮竟然悄无声息,推门进入,进入院子看屋子里灯光柔和,朱红色的窗帘上晃动着两个人影……其实,人在失控的条件下所有的行为都不受大脑的支配,邢小蛮一脚踹开门,看桌子上放着一把指挥刀,他想都没有想就把那指挥刀拿在手中,一下子就向那在亢奋中大力起伏的一对狗男女捅去,指挥刀从男人的后背捅进,从女人的后背捅出,两个人都来不及吭一声,就携手上了黄泉路。
借着灯光邢小蛮看清了,那男的正是池田,明天早晨,一条特大新闻就将会从太原城内传出,太原警备司令池田大佐遇刺!可是这阵子邢小蛮有点后悔,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去杀人不值得,人生本身就是在演戏,况且那个女优嫁给邢小蛮以前就是靠卖*为生,相互间走到一起都是为了互相利用,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相亲相爱、白头到老那样忠贞不渝的爱情。
后悔已经迟了,必须当机立断,首先想办法从太原城里逃脱,估计明早太阳出来以前不会有人发觉池田大佐已死,必须在太原城门打开之际混出城外,出了城以后再做打算。
邢小蛮拔出指挥刀,想把两个人分开,看见男人的棒棒子仍然插进女人的城廓里边,两个人好似树藤那样互相缠绕在一起,身上流出的血渍已经凝固,幸子的舌头还伸进池田的口腔里边。邢小蛮感到一阵恶心,用被子把两人捂严。池田大佐的指挥刀确实非同一般,不用说削铁如泥,却也锋利无比,邢小蛮在两个人的衣服上擦干净指挥刀上面的血渍,看那指挥刀在暗夜里闪着寒光,邢小蛮把自己的刀从刀鞘里拔出,把池田大作的指挥刀捅进自己的刀鞘里,突然感到肚子饿了,看案桌上有吃剩的饭菜,也就风卷残云,把那剩饭剩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吃完饭后看桌子上还剩半瓶子日本青酒,掂起酒瓶子把那青酒灌进肚中,然后爬在桌子上小憩,天快亮时换了一身干净行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用包裹包了几件衣服,把平日里积攒的银元和幸子的首饰装进包裹里,把门反锁上,优哉游哉地从小巷里走出。
出城倒不费事,邢小蛮有特殊通行证。出了城邢小蛮快步如飞,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连几日的奔波,邢小蛮又来到五台山上,他已经成为过街的老鼠,普天下没有邢小蛮一块落脚的地方,上山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在当年的中国,即使你犯了弥天大罪,只要你遁入空门,官家一般就不再追究,邢小蛮已经厌倦了尘世上的尔虞我诈,决心在青灯古佛的陪伴下了却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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