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胡失眠了,雀儿的变化让他疑惑,闹不清究竟什么地方出错,该不是沿途的劳累让雀儿萎靡?他睡不着觉,穿衣起来,听见哥哥板脑在睡梦里依然喊着:“文秀”……人家那才叫夫妻,文秀的贤淑和聪慧让人看着舒心,可那雀儿却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叫着,没心没肺。
夜已很深,二月沙漠里刮来的夜风吹散了板胡身上的疲劳,他突然有点亢奋,产生了一种欲望和冲动,他对那个呼风雨感觉好奇,难道说这个女人在雀儿身上做了手脚,让雀儿不再那么真实,蒙上了一层幻影?
板胡蹑手蹑脚走到两个女人睡觉的窗口,看门虚掩着,当年驿站汉子们睡觉时都不关门,有的驿站睡觉的屋子根本连门都没有,冬天门框上挂一张草帘子,热天就是大张口。板胡首先爬在窗子上偷听,听见屋子里悉悉索索,好像老鼠偷油,好奇心使他将门推开,借着微弱的亮光,板胡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见两个女人蛇样搂抱在一起,光着身子不停地扭动。
最初映入板胡脑海的是,这呼风雨肯定是一个男人,此刻正在跟雀儿发生关系!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那板胡不管不顾,跳上炕,飞起一脚,将那呼风雨从雀儿身上踢开。可是那呼风雨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抓住板胡的双脚,将板胡甩下炕来。呼风雨还嫌不解气,跳下炕一脚踩住板胡的胸膛,厉声斥道:“想占老娘的便宜,你娃还嫩点”!
透过窗子上射进来的亮光,板胡看见了,那呼风雨腿中间一道深深的壕沟,沟两边水草丰茂,沟中间盛开着一朵红莲……板胡闭起眼,浑身颤栗着:“菩萨饶命”。
呼风雨脚尖一挑,板胡一连打了几个滚,滚到墙角才停住,雀儿跪在炕上磕头:“呼大姐,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呼风雨说:“饶了可以,今晚的事就咱们三人知道,千万不可传出去,谁传出去就要了他的狗命”!
板胡磕头如捣蒜:“菩萨饶命,借给板胡一个胆,板胡也不敢把今夜的事传出去”。
呼风雨厉声斥道:“还不快滚”!
板胡爬起来,跌跌撞撞爬出了屋子。
启明星高挂,远处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板胡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脑海里仍然在做梦,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并不真实,恍恍惚惚是在梦中。板胡好像听说过男人跟男人互相间日尻子,把积攒的那一点油水流出,还没有看见过女人跟女人也那样,相互间靠什么来满足对方?
板胡突然哈哈笑了,深夜里男人的笑显得阴森,惊动了酣睡中的脚夫,大家揉揉眼睛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板脑借着黎明的亮光看见旁边不见了三兄弟板胡,立马爬起身来到院子里,只见板胡搂着肚子笑弯了腰。板脑知道,兄弟中邪了,肯定看见了什么,这种现象在农村经常发生,常常有人无缘无故地疯说野跑。板脑脱下鞋,用鞋底在板胡的后脑勺子上猛拍了几下,板胡突然给哥哥跪下了,嘴里喊着:“菩萨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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