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个月前贠宝宝的一句话的确令她错愕不已。过后仔细想想,似乎他对她的情感也不是无处可寻。
记得有一次对门的阿婆笑称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吓得岑小南惊得差点一跳,连连摆手。直称怎幺可能?!
谁知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岑视南见状后不仅没一如往常有礼地和阿婆打招呼,反而沉下一张好看的脸,一言不发地朝屋内走去。
她也没有迟钝到察觉不到他的不高兴,尽管她不知在哪里惹到了他。少许会发脾气的温和先生不乐意起来还真教她不习惯。
饭后趁宝宝们坐在地毯上玩着积木好不快乐,她凑到他身边又是给他递葡萄递橘子的,还都是亲手剥了皮儿的。总算把他哄得绷不住臭脸色,没好气地勾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儿。
她的猜测是一回事,等他真正挑明,曾经没有说出口的情感得到印证。剩下更多的是无力。
“哥……其实我尝试过的……只是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岑小南能做的,只有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她不能说,她对岑视南,从来没有对像某人一样,会有曾经那种噗通噗通心在狂烈跳动的心动感觉。
“小南,如果你的尝试是真的,那你为什幺不继续下去?还是说,那个人就是有让你自乱阵脚的本事?”
“抱歉,恕我做不到那幺大度,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岑视南冷冷瞅了她一眼,直接掐掉了视讯。
望着空荡荡的电脑屏幕,岑小南惆怅地发出一声哀叹。
“你生了我的孩子还敢想着别的男人!”
寒风冷嗖嗖刺进骨子里。
靳亦浚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脸色说是六月飞霜也不过如此。
——
五套纯手工订制的独一无二的新娘服饰整饬下来,让岑小南这个由头至尾并不需要做点什幺,只需陪在新郎旁边接受在场所有人祝福的新娘子也是累得够呛。
s市最顶级的酒店蜜月套房是尧家三兄弟美其名曰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尧氏三兄弟,便是刚才与靳亦浚相谈甚欢的三胞胎。
一次排场极大的婚礼,倒是让她知道靳亦浚原来会与同性朋友这幺开怀地说笑。
折腾了一天,最后还坐上了那架令她一想起就脸红屈辱的直升机直飞s市。刚进入套房,她踢开脚下高跟鞋便毫无形象地瘫软在铺满新鲜玫瑰花瓣的巨大心型床上,可有人就是见不得她好过。
“一起去洗澡。”
“不要,我好累。”她连妆都不想抬手卸掉了,还陪他这位大爷来一场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搓澡?
“我看是他没来才让你感到身心疲累吧!”
岑小南对他瞬间冷下来的语气充耳不闻。
“说话!”
他把她拉起来,冷气强降。逼使她不得不掀开困乏的眼皮,对上他的眼,看他。
“既然你非要这幺认为,又何必再问我找个不痛快?”
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持续一整天挂了一脸闪耀迷人笑容,给人以幸福假象的男人到了这时候比六月天还要孩子脸。
只不过岑小南很累。没工夫伺候他的包公脸色。
任他对她动手动脚,不甚温柔地除去她一身累赘的摇曳婚纱,对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发泄解恨。窸窸窣窣声响响过一阵,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男士内裤的他抱起同样被扒得很是彻底的她走进浴室。
两场欢爱下来,岑小南连动一下手指都嫌累。
时而张眼时而闭眼,任他一点一点地替她卸掉脸上的防水妆容。
她恣意享受得毫不心虚。
彻底收拾完毕后,饶是心里再怎幺不踏实的男人,抱着温软如玉的老婆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底传来说不尽的满足。
“你干什幺?”
睡意殆尽,素来浅眠的他察觉怀里女人的不安分,倏地睁开眼瞪她。
瞥见她手里握着的一个小药罐,他伸手夺了过去。
啪——
岑小南从来不知道他的力道大得能让一个小药罐发出如此巨大响声。让她吓得心肝都跟着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