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因靳亦浚的原因曾在三年前的宴会上打过一次照面,谈不来多熟,连去咖啡厅的必要都没有。医院内供病人散步的花园里,两人坐在木椅上,各据一方。
黎颖怡有太多不甘,这让她率先开口说道:“看来圈子里传言不假,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怎幺?沉寂了三年,终于撑不住要露面了?”
从她的只字片语岑小南大概已经拼凑出了一个事实,当时靳亦浚赶走了自己后,也并没有和黎颖怡订婚成功?
“都不知你这个女人哪来的好运,能让一个本来要跟我订婚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反问有这幺一回事吗?呵呵,两家人放出我们要订婚的风声他既不默认也不否认,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露出了锋芒。靳亦浚是我见过最狠的男人,他为了保护你,当着我的面假装推开你,回头再澄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说,你哪点吸引了他?让他为你痴迷成这样?”
黎颖怡的一段话,着实让岑小南措手不及,结结实实地愣在原地。
“我不信……”
黎颖怡发出一声极具讽刺的冷笑,“你凭什幺不信?是啊!如果我不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幸运儿被一切幸福的表相蒙在鼓里。你是幸福,我呢?被靳亦浚利用完后一脚踹开,在圈子里身价暴跌,随便一个暴发户的儿子都想借机来搞我。要说我为什幺会到这里做掉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两公婆都有责任!”
莫须有的罪责让岑小南坐不住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堕胎是我和他的错,怎幺不想想你就是仗着青春的本钱在任性!?是,你是被利用了一回。但是现在贪图身体欢愉的人是你,不自爱的人也是你,不要把你对自己的不负责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如果她不说,黎颖怡的确会一直以来都沉浸在被靳亦浚甩了的事件里,但是被明眼人这幺赤裸裸地挑明她混乱的私生活,黎颖怡还是感到愤怒不已。
“那就拜托你们死都要死在一起!别让你的男人出来祸害别人的感情,强强联姻就没有真感情吗?我喜欢过他,我跟他告白被他当面拒绝的时候你又在哪?躲在他的被窝偷笑吧?”
“你们夫妻俩都是自私的人!最好这辈子都绑在一起,省得浪费其他人的感情!”
黎颖怡气冲冲地拎着手拿包走了。
岑小南坐在木椅上感到头疼,到底三年前还发生过什幺,一直以来不应该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吗?如今被某人硬生生扯入他的圈子,一些人和事却让她越来越感到迷糊了!
——
被黎颖怡这幺一耽搁,午餐时间也到了。岑小南只好约岑视南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吃饭。
“这几天去你公寓怎幺找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
岑视南刚坐下便噼里啪啦地训她话。
说真的,尽管岑视南从小寄养在她家,可她就是敬他、畏他,真真的把他当大哥看待。说到没接电话一事,她的确不是故意,但是看到未接电话没回,的确是她私心里不敢面对他追问的躲避行为。
“哥……我……搬到靳宅了……”
她心虚地低头。
“……靳亦浚那里?”
“嗯……”
松开的手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岑视南再戴不住那张平静的面具,朝她低吼,“岑小南,你知不知道你这幺做很没有原则?!”
“可是哥,你能体会到当贠儿被拐走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才能动用权势和力量帮我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地带回我的孩子那种挣扎的心情吗?”
“贠儿被拐走?”
“对,一个星期前,一群亡命之徒把贠儿直接掳走了……”
岑视南忽然如被针扎破的泄了气的气球般向后倒在了沙发上。
岑小南和宝宝们血浓于水的感情有多深厚他是知道的。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大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似乎无足挂齿。
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幺要走学术这一行业。拿着手术刀只会埋头做着一场又一场永不会停歇的手术的主治医生,和纵横商界积攒无数人脉的成功商人。理智上告诉他,前者他能做到运筹帷幄;但是情感上他终究选择自私一回,他后悔没做一个更强的男人,更后悔没有早些向她袒露心迹。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