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家人
李馥兰匆匆的回到了北京。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心中激荡。那恍恍惚惚的感觉在飞机上就是不停的萦绕着直到躺在床上。
她知道焦仲卿并没有说谎,她害怕极了。这个男人似乎跟她有所牵连,而这个牵连还有可能纠葛了千年。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讨厌回头去看过去,所有交往过的人她都不会放在心上。这个焦仲卿并不是她的谁,所以她讨厌与他有所牵扯,但是,事实看起来并不如人愿。
那深刻的ㄧ眼中有伤痛。那伤痛是透过许久以来的遗憾就这样深深的传了过来。
李馥兰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幺事情,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幺事情。她真想问问那个焦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幺?可不可以告诉我?
那一夜的翻腾真的很累。梦加速了,如电光石火般飞快奔流着。李馥兰还来不及看到,感觉到甚幺,就好像一个未曾有过内力的初学者被大量的灌入了内功。李馥兰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着越来越多的哀伤。久久无法平复。
这一夜对于焦仲卿来说也是同等的痛苦。他的梦裏面平缓却是哀伤的,慢慢的,慢慢的拖着他进入了过往的不堪中。他的爱情,他的梦想,他的恶魇,慢慢的,毫不保留的拖着他坠入深深的遗憾及内咎中。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他知道的比李馥兰多。所以对于李馥兰从好奇熟悉到痛苦内咎。他知道还有很多的事情他的意识并不告诉他。可是这样够多了,真得已经够多了。
一大早醒来,李馥兰抱着头的疼只好吞了一颗药和缓,她出了房门,姐姐李馥君早已经把食物给準备好了。姐姐向来就是如此,她们两个姊妹相依为命。自从母亲死了之后,这个姐姐就比母亲还母亲。十三岁的她,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还担了父亲一些债务。这个父亲对她们而言简直就是个孩子,把整个家往低处拉不说,还让两姊妹背上了一些债。是悲哀是无奈就是无法改变,馥兰长大后只能听这个姐姐的话,因为再不帮着姊姊,姊姊就会让这个爹给拖下去。
长不大的爸爸很年轻,他十七岁就偷尝了禁果生下了李馥君。而接连第二年就是生下了李馥兰。于是这两个姊妹年纪接近。这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是个彻底不负责任的彼得潘,所有照养小孩的责任就是落在了同样是十八岁的爱人身上。姊妹两人的母亲坚强的照料她们可也缘分不长。但足够了,她们的母亲永远留在她们的心中。
「妳精神不太好。」馥君问
馥兰回她「嗯,头有点疼。」
馥君看着她的脸,赶紧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她看着这个妹妹担心的说
「没发烧,怎幺一回事?」
「大概是累了吧!」
馥君怀疑的看着馥兰说「妳遇上谁了?我说得事情发生了?」
馥兰无奈的笑着说「我可爱的姐姐,我接得可是新案子,妳说,我要不要遇上新的人。」
馥君深锁眉头就说「馥兰啊!妳不要再与他有所牵连。我梦到的那个人与妳有很大的关係,我不希望他又来纠缠着妳。」
馥兰低头不语,她只回了一句「我与他不相干的,他是堂堂的总经理,大老闆家的二少爷。我不会与他联繫,这个案子结束我就会与他毫无连络,妳放心吧!」
馥君见她这般坚定,点点头说「是得保持距离的。快吃吧!不快吃麵都凉了。」
一回到公司后,工作接踵而至。李馥兰确实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去搭理前些日子所发生的那些事。不过一个月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焦仲卿居然来到了北京城开会。当然公司就是要李馥兰出面陪同焦总开会。这公司的余总还发话了。
「妳肯定要好好的招待焦总。肯定要好好的帮公司,肯定要好好的帮余总,肯定要好好的帮自己··」这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件事情妳要是办不好,肯定就是让妳有好果子吃。
李馥兰头疼了。她好不容易从一团混乱中回复,这个焦仲卿到底是来干什幺的?
当个地陪需要时间。李馥兰手上还有案子没结束。这余总对她说,
「去去去!我让别人帮妳做。」
连赖皮的藉口也没有。李馥兰欲哭无泪。
开着公司的高级车,李馥兰面无表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