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较容易感觉到的。
只是这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却深深的印在兰芝的脑海裏了。兰芝想着这句话是有种深情在裏面的。只是等待太过悲哀,能等到的是福气,等不着的呢?
兰芝叹了一口气。她的心眼不在嫁娶上,那一美好时光她全共献给了她的裁衣。最近她正要帮一位嫁娘作上一件嫁衣和锦鞋的。近来母亲老是催她要作上自己的。刘兰芝想,我对自己的嫁衣没甚幺兴趣,何必呢?那满脑子的空间全给了诗经与裁衣去了。日子也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去。
三月,焦仲卿来找她,背上多了一个娃儿,兰芝看着他惊异的问,
「你怎会有孩子的?你成亲了?」
焦仲卿哭笑不得的说「怎会地?我跟妳的约定是不假的,妳这般怀疑我?」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妹妹。」焦仲卿笑着说
焦仲卿请兰芝协助他把妹妹放下来后,牵着妹妹慢慢走着,兰芝问他,
「她不会走吗?」
仲卿摇摇头说「会,可是她走得不稳,她是一个容易害怕的孩子。胆子小,明明多走几次她便会熟稔的可她总是退缩。母亲病了,我趁这个机会让她多走走。」
「是吗?你上次说过你妹妹是遗腹子。你母亲可曾受到过委屈?」
仲卿看着兰芝的眼睛说「嗯,是啊!是受过,那你怎幺看得?」
兰芝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个社会对女子不公平。男人花心无罪,女人一点风吹草动就得去死。遗腹子多是要受委屈的。你母亲真可怜。」
仲卿看着兰芝说「那如果是妳呢?妳会怎幺作?」
兰芝想了一下说「不怎幺作,一切都作当作之事。我如爱我的丈夫,我就会为他守着,甘心情愿的。我如果不爱我的丈夫,我也是守着,只是为了孩子。」
仲卿一听,果然这个兰芝跟他想像中的ㄧ样的有个性。他笑着说,
「妳真特别。」
兰芝对他说「让我抱抱可好?」
仲卿点点头,他对妹妹说「季卿,可以让兰芝姐姐抱抱吗?」
小季卿咿咿牙牙的不晓得在说些甚幺。焦仲卿一笑,便抱起她来给了兰芝。
兰芝嗅到了小季卿身上的乳香便说「跟我家的翼翼一样的味道。」
「喔,妳家也有孩子啊?」
兰芝说「有的,我大哥的孩子。长得面大耳大的,没有你家季卿的秀气。」
「是吗?」
「你叫她季卿,是哪两个字啊?」
仲卿笑着说「季是季节的季,卿就是我的卿。」
兰芝回他一眼,一脸笑意的说「季卿的名字甚好。你家的季卿跟名字真配。」
焦仲卿一脸平和的看着她。
这副画面多像是一对夫妻带着小孩的情景。
这是李馥兰也曾梦过的景象,她曾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有快乐,却也悲伤。
是前世深刻的记忆流淌在生命的河流中。
缓缓流过的就是心中的遗憾与眷恋,
无法止息。
最近兰芝的一举一动引得方氏怀疑,她觉得女儿最近书案上多一些简编,好像也常替换,县令确实是让她多借点书来看没错,可是依照兰芝的习书状态来看,没有人教授的她,应该不会一下子就消化了这样多的书籍。敏感的方氏感觉不对,可其他方面这个女儿也没有什幺不对劲的地方。方氏想是她太心急了所以想太多了。这个要十六岁的女儿一点动情的样子也没有。她想,再不加把劲会让县令来催促了,搞不好还要罚钱。一股脑儿的就要刘安成想想法子。刘安成贪图兰芝会攒小钱会帮忙家裏所以也不是很急。就这样一拖,拖过了年底。
十七岁的刘兰芝慢慢进入了思春的年龄。
这年她的情绪与心思都转换的非常的快速,她开始觉察到心裏头的那份骚动。当焦仲卿靠过来时会有不安的情绪。焦仲卿年前曾有一段日子未来找她,听说是太守那裏有些忙事,汉末的那些年头,局势并非安稳。焦仲卿时到时而未到的状况常让她有种失落的感觉。这点,她也对自己这样行为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天,钱氏来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