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比出数字,「四爷为了刻这把木簮,花了三年。」
三年?我立刻愣住,连要抢回来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
那不就是那次他看到十四送我的簪子就……
杜衡见我这模样居然是笑了出来,茶色的眸子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微愠的看着我,「妳如果不信我可以立刻带妳去看证据。」她的手紧紧握住那把木簪,用力的连指甲都陷进去皮肉里面,「我们库房里面满满的都是四爷刻坏的木材。」她对着我说。
「……」我没有开口,不知道要说是不想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四阿哥居然为了那把簪子刻了三年?如果是别人口中说起来,甚至是四阿哥口中说出来我都不见得会相信,可是现在告诉我的,却是杜衡,那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言一行的杜衡。
「他隔天朝暮甚至无法从床上起身,一离开床褟就是天旋地转。」杜衡接续说着,稍微向前一步把簪子放回我手心,茶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如果不是我的劝说,四爷肯定会继续喝的。」她放在我手心的指尖扎入我的手掌肉内。
疼。
可是那分疼却比不上我心里头的半分。
「妳知道吗?」她抽手,柔柔的朝我一笑,「那天晚上四爷解开我的袍子,把我推倒在床上……」
「闭嘴!」我瞳孔紧缩不受控制的开口打断杜衡,双手摀住耳朵就是不想听近半分。我一点儿也不想要知道四阿哥是怎幺跟杜衡缠绵,我一点都不想要了解明白知道半分!
可杜衡却偏偏不想让我如愿,她把我的手从耳朵旁拉开,力气大的不可思议,她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我耳中,「……他的唇一次一次吻过我的唇,他靠在我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耳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朝杜衡咆哮。
「他吻上我的耳骨,他低低的说……」杜衡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就像是雷响,震耳欲聋,我多幺希望我就这样听不见,这样我的心就不会痛了。
「我说不要讲了!闭嘴!」我哭喊着,
「他说,韵雪儿。」
什幺?我抬起头跟杜衡的茶眸对看,眼中囤积的泪水下滑我的颊。杜衡放开拉住我的手,无比悲哀的跟我对看,「他叫我,韵雪儿。」她怕我没听清楚般又重複了一次,「他第一次把我当成妳。」
「如果不是他醉的不醒人事他是断不可能会这样的。」她摇摇头,向后退开一步,「妳知道我的感受吗?看着那冷静沉稳的四爷疯了一般的在雍亲王府内狂奔,他找到我之后紧紧的抱住我,我原本以为发生了什幺事,可是、他却是叫我韵雪儿。」杜衡的声音带上了哽咽,听着她的语调,我的脑中出现那个画面,清晰的不可思议,好像我也身在其中那样的难受。
杜衡用袖口遮住自己的唇,眼睑下垂放在了我垂在身侧的手上的那把簪子,小却清楚的呜咽声传入我的耳中,我还是处在那份震惊中无法抽身。
我可以想像得到杜衡内心的挣扎还有沉重,当四阿哥抱住她时,原本以为发生什幺事情,结果居然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那种心疼,就跟八狐狸老是把我跟杜衡交杂在一起那样,我无比的明白。
我只是怎幺样也没有想到四阿哥也会如此的失控。
我看着杜衡梨花带泪哭泣的样子,一行一行的泪水也随之滑下我的颊。
「妳明明就不懂四爷,不要只是一味的责怪他!」杜衡低低的说,「四爷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妳!他为了让妳能够安稳安全的待在这里,妳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幺!」
「那一年十三爷离开妳以为四爷也不心痛吗?他也很痛,可是他没有在妳面前表达出来妳以为是为了什幺?因为他要给妳靠。」
「那一日德妃娘娘仗责妳,妳以为他没有要帮妳吗?他是不能帮!德妃娘娘多幺讨厌四爷我知道妳也明白,如果那天他贸然上前妳以为妳还可以安好在宫中吗?」
「翠竹的事情他也尽力的想帮妳,他知道妳捨不得她所以他只是一再的提醒妳,结果妳居然还是不听劝。」
「那个孩子没死,没死!四爷让我找一户好人家把孩子寄放着,那孩子四爷每个月都会用提供生活所需品去探望一次。」
「妳知道吗?那样只在乎自己的四爷,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