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妳的选择。」他说完后朝我笑了笑,手指点上了我的眼角,留恋似的留连才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再低头看往我张开的手心,那边躺着一把木头簪子。
曾经有一回他跟我讲话之时,摸上十四送我的簪子时加重了力道。
我拿起粗糙不已的木头簪子,摸着上面不平均的刻痕,手指摸上前端那边,刻着一个禛。
他居然把他的名字刻在送给我的东西上,是指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了吗?
他如果是特地替我刻这把簪子……为什幺他会一点犹豫也没有的祝福我呢?
心头一凉,再抬头那青色早已经消失在阳光下了。
如果,这是我的选择。
我似乎,也怨不了谁啊。
拿起簪子我把它轻轻的往我的头髮内插入,感受头皮间的一紧,我先是一愣然后才低低的笑了。
抽起十四送的绿蝶簪,我看着它躺在我手中,那似真似假的蝶翼维持着同一个弧度,连飞翔都不能允许,只能当成一个美丽的装饰品独自在自己的世界飞舞。
抬眼看往天空,突然觉得太阳的艳阳高照真是太过耀眼了……螫的我的眼晴好像有点儿疼……刺刺痛痛的,好像有沙子飞入那样的不适。
滑落的水珠落在我手上的簪子,好像多了一分颜色。
我曾经看过有一种失落叫做茫然若失;感受过有一种忧愁叫做愁肠寸断;体验过有种悲伤叫做泣不成声;现在明白了有种绝望,叫做心灰意冷。
我心灰的,是他的祝福;我意冷的,是自己的癡傻。
康熙五十二年,就这样、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