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放在身侧的拳头，感到失落。
似乎是看出我不对劲一般，十三放在我肩上的手又更加用力了。
「皇阿玛您这幺说可是伤儿臣这位贵客的心呢。」十三笑道，「她啊、唱得曲子可是和我们的小调不一样，那词也是从没听过的，足够让人啧啧称奇了。」
「听十三阿哥这幺说，似乎真的很值得一听了。」康熙爷一甩袍，就往我们这里走来，那双狭长的眼睛上扬着，好像随时会有什幺出人意料的情绪。
「那就请姑娘唱着几句给朕见识了。」
得到康熙爷的准许十三似乎很高兴，我垂谋感觉那张漂亮的脸朝我靠近，就在在我耳边耳语低低的说：「皇阿玛准了，就是过了第一关。」他停顿了一下，「妳就唱个几句给皇阿玛听听。」听到十三的话我轻应一声，抬头和康熙爷对上视线。
我想可能是那双眸子和四阿哥太过相似，里头充满了孤寂，所以我并不害怕。
「皇上，民女就献丑了。」我对康熙爷说，对着他做了一回翠竹常常行的礼。
他则回一个请的动作，双手背在身后，饶有兴致的等着我开口。
在十三有力的精神支持，我唱了一小段那日在树林遇到十三的那一节，感觉到十三放在我肩上手更加用力，看着康熙爷闭上了眼睛，思此我突然很好奇四阿哥的反应是如何。
我扭头看他，正巧和他对上了视线，他的脸上没有情绪，只是那双闪烁星光的眸子变成了夜的沉静，很深很静。
一曲终了，康熙爷立刻就张开了眼睛，看着我的眸子中是些许的敬佩，开口说道：「好词好曲，朕想问妳是来自哪里的？」
我来自哪里嘛……怎幺大家都要问这个呢？我在心中自嘲一笑，想着是否要如实。
「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小国家。这曲这词都是我家乡很有名的。」最后我这样说，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很真实的说，看着康熙爷了然的眼，我有一种被人完全看透的错觉。
四阿哥和十三都没有说话，反而是康熙爷想到什幺似的，又开了口：「这曲固然好，可好像放在大年宴上头又显得小家子气了。」眉头深锁，似乎很困扰。
「皇阿玛，不如让儿臣找人在旁边伴舞。」四阿哥蓦地开口，这是进来之后听到他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老四这主意甚好，那就交给你办了。」康熙爷笑说，很是满意的模样，话锋一转又回到十三身上，「那老十三，可还有什幺事？」
这时，十三才像回过神似的，收回放在我肩上的手，语气中有着几不可为的慌张，「回皇阿玛，儿臣没事了。」
康熙爷点头，摆手示意我和十三可以退下，这时宫外有一名有些年岁的太监走了进来，先是和四阿哥和十三行过礼之后，才跪在门口处，朗声道：「皇上，国外使节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