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暹罗的帕康公爵懂得些中文,勉强听得明白朱济世和罗泽南的对话,上前一步自荐道:“陛下,请容许我作为您的使臣去见越人的统帅。”
朱济世看了看这些暹罗人:“也好,就烦劳特使先生了。”
现在暹罗同大南并没有处于战争状态之中,算是中立国家,帕康公爵正适合出面。
这个时候前线的情况又起了变化,一个团的明军步兵终于穿插到了越军后方,卡住了由南定退往清化的官道,勉强算是完成了合围。
得到后路被明军切断的消息,阮知方脸如死灰,呆呆的站在高处,望着四下已经失去组织的越军:“大南完了,大南真的要完了,还有什么法子?法国人在南,明国人在北,都欲逼死我大南啊!”
话音才落,一行人马已经破开纷乱的溃军人潮,朝阮知方这里直奔过来。阮知方一看,原来是文明殿大学士张登桂,还带着几个暹罗贵人打扮的男子,仓惶的到了阮知方面前:“唐川,败下来了!你要拿个主意!我带了北寇的使者,暹罗的帕康公爵过来……”
“帕康公爵?”阮知方看了跟在张登桂身后的帕康公爵一眼,“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谈?无非就是一死报国。”
帕康公爵也会说些越语的,已经和张登桂交谈过了,张登桂叹了口气就对阮知方道:“唐川,大明天子安然无恙,而且已经被激怒,想要杀光我们这里的二十多万人泄愤。帕康公爵不愿意看到我们大南被削弱太过,才自告奋勇前来劝降的。”
阮知方冷笑道:“暹罗人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帕康公爵摇摇头道:“唇亡齿寒!大南若亡,我暹罗还能独存?”
阮知方叹口气:“大南还能不亡?”
帕康公爵认真地道:“能!大明只想要北圻的肥沃土地,而法国还需要阮朝的配合才能治理南圻,所以法国人是不会绝阮朝社稷的……阮朝还是有希望的!”
阮知方叹息道:“法国人不绝阮朝社稷我相信,但是这里的二十万人还有活路吗?北寇皇帝不是雷霆之怒,真能饶了他们?”
帕康公爵道:“死罪好饶,活罪难饶啊……大明天子可能要将你的二十万人卖去美利坚国当奴隶!”
“去美利坚国!?”阮知方哼了一声,“一去数万里,那里还有生还之日?”
帕康公爵颇为同情地道:“是啊,去那么远,怎么回得来啊……不如这样吧,就由我暹罗王国出钱赎下他们,让他们去暹罗做几年工,等到局面平稳下来再回大南如何?”
“去暹罗?”阮知方知道暹罗是实行奴隶制的,这20万人去了暹罗就是奴隶啊!
“去暹罗为奴总比去美利坚为奴好吧?”帕康公爵又是一声叹息,“暹罗人笃信佛教,哪里会像美利坚白鬼那样凶恶?再说了,暹罗大南是唇齿之国,将来有了机会,这20万人就是20万复国大军啊!要去了美利坚,你们还能游回来不成?”
听到这个话阮知方默默点了点头,帕康公爵又说:“而且我主久闻阮大人、张大人的才华,二位到了暹罗一定会被我主奉为上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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