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线下手的话,朱明的那点骑兵可就不够瞧了。
当然,如果太平军胆敢深入水网密布的江淮、江汉流域,在朱济世的地盘上开战,捻军的马队就没有多大作用了。
“王上,微臣的确有个对策。”苗沛霖微微朝朱济世躬了下身——现在是在开军事会议,朱济世等人都围着一张铺开在会议桌上的中原地图,都是一样站立着的。
苗沛霖道:“臣下若是林穆翁就据住胶州、莱州、登州三地。再令孔伯海、曾涤生据守泰山,护住曲阜即可。”
他的办法,说开了就是收缩防线,据守几个关键点,牵制太平军的兵力,屏蔽住苗沛霖的老巢徐州。
苗沛霖接着又道:“另外,臣下还建议遣水师北上以艨艟巨舰巡游津门近海,威慑太平军,使其在京畿之地驻留重兵。同时收复长山岛、猪岛、海洋岛、广鹿岛、皮岛等地,重建东江雄镇,然后再招抚朝鲜国以为后援。如此可同时控扼北清咽喉,威胁太平天国之根基。”
这苗沛霖果然是知兵的,一番建议全都切中要害,如果能够实现,就等于将太平天国这头恶虎关进了笼子,又在满清的脖子上拴了根绞索。只待朱大天子收拾好南朝之事,便能挥军北上收拾故明山河了。
既然苗沛霖的计划可行,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实行了。
“李卿,”朱济世将外交部尚书李鸿章唤到跟前,“你和林则徐交厚,山东哪里就由你跑一趟吧。”
“臣下领旨。”李鸿章躬了下身,思索了下,又追问道:“王上,臣下是否要劝穆翁附明?”
“不必。”朱济世摆摆手道,“只要太平天国没有正是和咱们开战,咱们不要主动撕破脸……杨秀清此子善于用兵取胜,但是短于治理国家,天国又是一国二主,早晚必生内乱,到时胜之不难。”
说着他又对外交部侍郎吴春秋道:“吴卿,用粮食和杨秀清换古董的买卖可以继续,孤王不怕太平军吃饱了饭南下送死!”
“臣下领旨。”吴春秋顿了一下,提醒道,“王上,朝鲜那边……是否要再遣使往招?”
朱济世想了下道:“左相,军师,你们怎么看?”
“王上,臣下以为不必。”左宗棠道,“臣近日听闻朝鲜国内素感大明恩德,每年都会祭祀太祖、神宗和毅宗皇帝神位的……之前朝鲜抗拒我大明天使该是迫于满清之淫威。想来朝鲜国内也已经知晓满清之破落,不日就将遣贡使入朝了吧?”
“还有这事儿?”听左宗棠这么一说,朱济世却冷冷一笑,“孤王只知道朝鲜是满清藩属,不会因为几根元宝蜡烛就当朝鲜君臣是大明孤忠的。不过崔阿圃、沙吴仔两人打了那么久都没把朝鲜摆平,看来是不大会打陆战……孤王得考虑向朝鲜派出陆师了。”
“派陆师?王上……您这是要……”左宗棠一怔,刚想劝阻朱济世,却见其脸上憋着坏笑,顿时恍然道:“王上,莫非满清很快要入寇朝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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