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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年3月1日夜,荆州府江陵县城。
喊杀声和枪炮声一阵阵地传来,一代名城江陵,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八旗子弟聚居的江陵东城,早已破烂不堪,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有传着各色棉甲的八旗兵,也有穿着青黑色官袍的满清文武官员,还有一些穿着老百姓衣服的老弱妇孺,大多都是江陵城内的八旗百姓——明军当然是不会主动攻击老百姓的,但是湖北八旗驻防将军乌兰泰在江陵城破之后,却下令全城的八旗子民一应死战。可惜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200年前衰弱不堪的明军,而是用西洋枪炮武装起来,由西洋教官严格训练出来战争机器,根本不是这些同平民无异的八旗兵能够抵挡的。
江陵城的东侧城墙中间的一段的上半截已经没有了,是被6门32磅长炮轰塌的。城砖坍塌下来垒成斜坡。里面的夯土层坑坑洼洼的还能看到不是大铁弹!斜坡两侧曾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锦衣近卫军的掷弹兵团发起了整团纵队冲击。乌兰泰则组织了荆州八旗的精锐在这里拼死抵挡,结果全都被排枪和手榴弹打死,将这里变成了一个大尸体堆,而清军就是在这尸体堆上面达成了突破。一直突入江陵东城。
现在的江陵城之内。已经全是硝烟和火光。对于还在依托街垒房屋进行巷战的八旗兵来说,明军的铵油手榴弹就是死神的象征。每一声轰响,都意味着盘踞在某个房屋之内,或是躲在临时垒起的街垒之后的一些八旗兵被炸死炸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路用手榴弹开路,明军已经突进到了荆州将军衙门,这里也是湖北驻防八旗最后的据点。数千八旗平民还有一两千走投无路的八旗兵还有一些急得都快疯掉的汉官聚集在这里,将大门堵死。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实际上也不是什么“斗”,而是在痛哭,哭声都快盖过外面的枪炮声、喊杀声了。
乌兰泰和陆费瑔两个人坐在一个书房里面,大眼瞪着小眼,俩人跟前还放着一叠黑不溜秋的鸦片膏,当然不是用来吸的而是用来吞的。吞完之后……大概会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生吞鸦片就成了大清官僚们自杀殉国的重要手段,一来可能是嗑药过量而死不怎么痛苦,二来鸦片这个东西在大清的官衙和军营里面是随处可见的。
乌兰泰的一个家人大哭着走了进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将军爷。朱逆射了劝降信进来……”
听到“劝降”二字,乌兰泰撩起一脚就踹了上去。“混帐!我乌兰泰是八旗子弟。是皇上的腹心,只有死,不能降!”
那家人心说,您老要死要活都有大半天了这个上好的东印度公司鸦片一早就预备好了,您怎么就不吞呢?
“将军爷,逆明……没有让您归降……”家人吞吞吐吐道。
“啊,那是要老夫归顺?”陆费瑔瞄了眼怒气冲冲的乌兰泰,心里那个懊悔啊。早知道有今日,在长沙城就该开门迎降,怎么都能有个尚书加侯爵吧?现在和乌兰泰这个疯子困在一起,就是想投降也不可能了!
“也……也不是,将军爷,陆大人,你们自己看吧。”这家人双手递上封书信,陆费瑔接过去,查看一看,眉头就紧皱起来。
“信上写的什么?”乌兰泰沉声问道。
“信上说……朱逆要把咱们荆州城内的八旗子弟和汉官当成俘虏,拿去和皇上交换延恩侯、海澄公、衍圣公还有他们的族人……”
“延恩侯?海澄公?他们是什么人啊?”乌兰泰莫名其妙地看着陆费瑔,这个衍圣公是什么来路他知道的,是孔夫子的后代,现在这一代衍圣公叫孔繁灏,道光二十二年袭爵的。可是延恩侯和海澄公他却不大清楚。这大清朝的侯是不值钱的,公稍微好一点,不过也没有多少俸禄,得在朝为官才算亲贵,但是他却没听说过有海澄公这一号公爷。
“延恩侯是他们朱明的后裔,代王支裔。第一任延恩侯叫朱之琏,雍正八年封侯的,隶汉军镶白旗下,负责祭祀他们朱明的列祖列宗。海澄公是郑成功之孙郑克爽,不过郑克爽的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