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chapter 7-3 你的心里有个她

    『所以，你把头髮染成天空蓝，是因为她吗？』黄郁婕开口，佑歆则是点头。

    『有关她的一切，你都记得？』这次换沈晓芳。

    『记得，怎幺会忘记？她有着跟她个性相似的名字，我想这就是让我对她更印象深刻的地方吧。』说着，佑歆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的心却狠狠刺痛着。

    『那……你的心里，还有她吗？』沈晓芳小心翼翼的说出口，并看向我。

    我知道，那都因为她担心我会胡思乱想。

    他原本半开的唇本来想要说什幺，却又把话吞回去，转过头和我对上眼，漾起一抹无害笑容，耀眼光芒瞬间出现在他脸上，像是为他打光一样，看不清他的脸。

    『一个人伫立在心里也够久了，我也是需要休息的吧。既然她离开了，等待也许只是徒劳无功。』思考片刻，保留语气的空间只有他知道。

    『是吧？』两个弯月直盯着，期待般地等待我的回覆。

    是吗？

    到最后我什幺也没有说，毕竟不管是不是，最后的答案只有他最清楚，我不是他，不能真正了解到那女孩带给他的真实感受。

    也许是说，我没有开口说话的余地，所以自始自终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没资格吧？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我哪能轻易去评断？

    更没有资格心痛。

    我不懂他方才看我的意思，是在暗示什幺？还是他喝醉了，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把我想成那个人？

    似乎是对她笑了。

    你说你需要休息，不等了。但哪能这幺轻易说放弃？你还是很想念她的，毕竟她是那幺重要的人。

    对，在你心中，或许没有人能够顶替她的位子，我也是。

    想念是条难以切断的线，不是吗？虽然过了三年多，却不是说忘就忘得了。一个人在谁心中佔多大的份量，就更难以忘却，何况对象是那个她。

    没由来的，胸口开始发闷、抽痛，酒喝多了吗……

    『好了啦！干幺讲这幺沉重又破坏气氛的话题？快过十二点了，来交换礼物吧！』假装没事，笑容仍挂在脸上，佑歆拿出礼物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大家识相地回复平常嬉闹模样，彷彿刚才的怪异气氛完全没有这回事。

    沈晓芳拿出自製籤筒，说明游戏规则，号码一样者互换礼物。

    而最后的结果，我和佑歆，黄郁婕和佑丞，沈晓芳则是何俊逸。像是命运安排似的，我竟然抽到佑歆，心里有点小雀跃。

    张庭齐呢？沈晓芳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加入的意思，因为压根儿就是双手空空来玩的。

    『怎幺没有人跟我交换礼物？』

    『你？你是带了什幺礼物来？别跟我说你要以身相许！』沈晓芳指着他。

    『老梗……我的香吻还比较实际，要不要跟我换？』他作势要亲下去，故意慢慢靠近她。

    『你、你要是再靠过来，我就撒盐！』沈晓芳大吼。

    看着他们俩的言行举止，又逗得大家哈哈笑，刚才发生什幺似乎都抛到脑后了。

    我们各自拆起交换好的礼物，有些很满意的称讚对方，有些则是互相吐槽对方的礼物怎幺如此没诚意。

    我收到的，是一双水蓝色的毛线手套，佑歆想当然是我亲手织的深蓝色围巾。

    『你自己织的？』

    「嗯。」

    他将围巾环绕在脖子上。『很温暖喔。』他说。

    我也将手套套入我的手。「你的也是。」我说。

    『恩，很适合妳。』他摸了我的头，笑了笑。

    我也对他笑了笑，于是过了午夜十二点；于是烟火绽放于星空；于是大家惊叹着烟火好美；于是烟火还没有结束，我就睡倒在佑歆的怀中，于是……

    于是我还记得，在佑歆的怀里，很温暖。那温度还在，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里。

    吶，佑歆，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就像你一直闯入我的世界一样，一直记住你的模样。

    说忘记，却只是一种逃避。

    别忘了，你们的回忆是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