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的天……
紫晴站在教室门口左顾右盼的，当她看到我时露出一脸吃惊。
「妳也太快了吧？是用跑得喔？」
我摆了个臭脸。
「怎幺了？她不还妳吗？哪家店啊？也太不通情达理了！」见她这样为我打抱不平我还真有点宽心。
我摇摇头，但没改变脸上的难看脸色。「我来不及去就被蔚言脩拦住。」嘴角禁不住地抽搐着，我真是太生气了。他就是可以这样冒出来彷彿不关他事的破坏别人的计划。我本身不是喜欢规画的人，但我非常非常不喜欢当下想到且已经动身去做的事要被迫延后。
「蔚言……体育老师？他找妳做什幺？」紫晴一整天都睁大着眼，我真怕她这样一直吃惊会阖不上双眼。
「不知道啊，一直说什幺要我要我的，都没把话讲完。」不过也可能是我没听到。「可能要我去借器材吧。」我们开始走下楼梯往操场移动。
「他不知道体育股长是芋头吗？」
我翻了个白眼。「喔对啊，我怎幺不这幺问他呢？他肯定会反问我马铃薯是不是班长。」
「白痴喔哈哈哈哈……」紫晴大笑，差点滚下楼梯。我紧张地赶紧伸手抓住她。
「欸妳夸张欸！小心啦！」
她站稳后还是无法止住笑意。「体育老师没这幺幽默吧？哈哈哈哈哈哈，希希妳真的有够好笑！」
「我跟妳说，那家伙幽默感可怪了！他……」我打住，看着紫晴。我差点说出有关于「那栋房子」里的事了。
「他怎样？」
「他感觉就是很不正经。」我们离开楼梯走下一小段斜坡。余光感觉到紫晴还在盯着我，她觉得我心里有鬼。「唉唷我不会讲，就是我看过很多感觉太正经的人幽默感都很怪，你觉得不好笑的东西他们就是会产生共鸣，就……妳知道的。」
知道啥啊？
「我都没看过体育老师笑。」她表现出满满的失望。
看过八成会让妳心碎。我暗忖。
尤其他笑到不行的快乐简直太欠揍了。我这样会不会很像那种残忍的人？只喜欢看到人的痛苦不喜欢欢笑？有一本儿童小说叫什幺来着……向达伦着的《魔域大冒险》那系列就有个全身疙瘩专吃痛苦的恶魔角色──丧王。
不对，我也不想看到谁痛苦，况且胃炎那家伙的笑点都怪异到像是刻意，要让人不讨厌也难。
「我们也才第二次上课，以后时间还多的是。」
我们融入队伍里，还有一些女生还没出现，可能是到厕所梳妆打扮等着迎接蔚言脩。哈，哈。
女生们在蔚言脩出现前回到队伍里，时间掐得可準了。看蔚言脩被这幺多人关注真让我有点不爽，但我现在看着他，想到刚刚踩他的那一脚，又想到他是将付我高薪的老闆……老天我应该跟他道歉。
可是……他刚刚又好像被踩得很快乐。好了杨沐希别逃避现实了，没有人会在被妳暴力对待后还不感到痛苦或气愤的。我的内心就是懂得讲什幺话来吐槽我。可是蔚言脩确实是笑了啊，莫非……
我跟着大伙变换做操姿势把小腿下压。
莫非他有被虐倾向？
吼吼吼，我干嘛那幺聪明啦！一直突破盲点把谜团解开应该是件让人得意的事，但解开「这种」谜团真的让我很不舒服。把蔚言脩所有怪僻的一切集结在一起，只会得到噁心两字的结论。喔等等，我那不舒服的胃似乎有什幺话想表达的──
呕……呕呕呕……
它可真中肯。
「希希！妳在干嘛？换动作了啦！」紫晴弯下身子努力想让指尖碰到鞋子上，她扭过头悄声提醒着我，声音里的紧张明显。
我这才发现全班只剩我一个人还愚蠢的停在几乎像是劈腿的动作，蔚言脩站在前头紧盯着我，眼里彷彿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我一开始遇到他时那样，一脸肃穆冷峻。
我在他启唇要讲些什幺时赶紧弯下腰跟上进度。
有时候认识一个人后你反而会希望自己别跟他这幺「零距离」，不是因为你发现他更深层的秘密，不是因为你讨厌他，不是因为你无法接受他的个性，只是因为认识前和认识后必然会有些许差别，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