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依旧如此美丽，变得只有那颗心
当晚云莫明独自一人来到了秀珍殿,阻止了通传的宫女流星般的大步入殿。
正在低头专注刺绣的寒宫舞雩头也没抬,彷彿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到来,自从不久前太过鬆懈的情况下没有发现外人的到来后,她夜夜都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所以就在他靠近秀珍殿十几米的位置时她早就察觉到了。
云莫明双目深沉地看着她,难得没有一进来就开口,而寒宫舞雩心里只觉得怪异,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依旧一针一线的绣着。
云莫明没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开口。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后,他开口说了入殿后的第一句话：「妳生辰快到了,有什幺要求吗？」
寒宫舞雩动作一顿,又极快的恢复自然漫不经心道：「没有。」
双方又陷入了沉默。
「我可以给妳贵妃的位置。」云莫明又道。
寒宫舞雩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想要？是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
云莫明咛噎,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懊悔起来。
该死！明明知晓她对地位根本就不在乎,刚才自己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我……。」云莫明咬咬牙最终无法开口,只能暗骂自己无能。
他其实想说的是,在她生辰那天带她出宫游玩,就像十年前他陪她第一次度过她的生辰一样。
可惜这个机会,不晓得还有没有。
看着在烛光投影下她纤细修长的身影,云莫明恍恍惚惚的觉得如今的她和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似乎重叠在一起。
一样的纤细身影、一样的动魄人心、一样的牵动心弦,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属于她的天真。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她父皇的四十大寿上,那时的她才十二岁,那青涩的脸庞就已有含苞待放的美,明明是一身简单到难以看出来是一国公主所穿的衣裳,素净到让人难以置信却又万般地适合她,彷彿她与身俱来就该这幺穿才对,就在那时自己将她放进心底,如同一根毒刺般难以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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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为父皇献上一舞,以此祝父皇大寿之喜。」年仅十二岁的寒宫舞雩双目充满希冀的看向主位上自己的父亲。
「舞雩有心了。」秦皇以往犀利的眸子在看向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时早就化成阵阵宠溺,对她献给自己的舞蹈也随之期待起来。
得到许可后寒宫舞雩便起身对着乐师们点头示意,双手捏成兰花指状作为準备动作,嘴边的笑容不在只剩清冷肃静,让众人的心不由得提起。
先是胡琴拉出一阵高音,萧声才缓缓融入胡琴之中渐渐柔和起来,接着是低沉的排箫声穿插而置,三种乐器所演奏的优美乐章在大殿上迴荡起来,而在殿中央的少女也开始有了动作。
月亮带着神秘缓缓升空,透过树枝映在少女身上,一身浅蓝色云罗舞裙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矇眬,彷彿镀上一层银光似的如月嫦娥的仙衣,齐腰的长髮则随意的用白丝带扎着,少女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间尽是无限羞涩,灵动、飘逸、清雅彷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轻盈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一双妙目尽是属于少女的鲜活热情,令众人不自禁地沦陷于少女舞蹈之中。
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最后则是以跪坐之姿手摆兰花谢幕。
云莫明只觉得呼吸一滞,双目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名少女,深怕下一眼她如仙女一般飘走,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好啊!」」在场的众人先是沉默一会,紧接着就是如雷般的喝采声。
「好!好!」秦皇连说好几个好字,可见他有多幺喜欢刚才的舞蹈。
「谢父皇。」韩宫舞雩笑嘻嘻的站起身,偷偷地朝坐在父皇身旁的母后眨眨眼。
秦皇后回已讚许的表情,让寒宫舞雩显得更开心了起来。
接着就是秦皇重赏,狠狠称讚了寒宫舞雩一番。看着耀眼如凤凰般的她受尽众人宠爱疼惜,身为父皇最不待见的儿子云莫明只觉得自卑。
她是一国嫡公主,是秦国最为受宠的镇国公主,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