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这后宫里的女人,为了不过是权利
当晚寒宫舞雩便派了擅长暗处侦查的芷芹去监视柳妃的一举一动,每两天都得向她汇报一次她的任何事情。
吩咐完所有事情后,殿内只留芷若一人贴身伺候,其余几人寒宫舞雩依旧是老规矩随他们怎幺闹腾,只要别犯下大错自个拿捏分寸,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芷若燃起之前公主为贤妃所製的香,捻起一小搓放进香炉,不一会儿殿内便瀰漫着那丝丝清凉舒心的味道。
「贤妃的香给了吗?」寒宫舞雩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芷若微微一笑,「上回去拿桔皮时正巧碰见楚甯。」
「不错,过几日去探望下贤妃,那病差不多也好了。」寒宫舞雩拿起几岸上的竹简翻看着。
看到公主有些苍白贺疲惫的脸色,芷若有些心疼。公主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生来为秦国嫡公主注定成为一国之后,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那背后的辛酸?远嫁到晋国不到三年就被灭国,却被人民愤而叫为妖后,遭人唾弃。
可芷若明白这还不是令公主最绝望的地方,而是那灭国之人是她曾经的爱人,当今云国天子云莫明。虽说他让公主成了自己的妃子,无疑是想让公主永远在自己身旁,可公主……,早就在宋成皇死后,她的心也死了。
若不是皇上以秦国来威胁公主,恐怕公主早已轻生了。
寒宫舞雩放下竹简,蹙眉看着她,「在想什幺?一脸凝重的样子。」
「公主,您说皇上会承诺那个赌注吗?」
寒宫舞雩挑起眉头,显然对她问的问题感到讶异。
「他会不会答应我已经不在乎了。」
芷若讶异地看着她,「公主,那幺您那幺地努力助他扳倒那些人又是为了什幺?」
寒宫舞雩微微一笑,「因为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我自由的机会,我别无选择。」
泪水滑下了芷若的脸颊,她抽抽噎噎哽咽道: 「公主……,您太苦了。」
「妳哭什幺呢?!」寒宫舞雩结舌地看着哭成泪人儿的芷若。
「呜呜呜公主您好苦啊!」芷若一把鼻涕眼泪道:「您身为金枝玉叶,却要这幺的辛苦,奴婢知晓其实您是非常想太后娘娘的。」
「公主您都多久没见着秦国的家人,奴婢心里明白公主其实非常想念他们。」
寒宫舞雩盯着她半晌,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诶,别哭了,要知道我最怕别人哭了。」
「可是。」
「不然我给妳讲讲故事吧。」寒宫舞雩放下竹简,懒懒的半倚着贵妃椅上。
芷若睁大双眸,要知道公主很久没有说过故事了。
寒宫舞雩见她没有再哭了,满意的点点头,慢慢诉说着自己未嫁之前的事:
「那一年我只有十岁,随父皇母后去南方,而那是我第一次出那幺远的门当然兴奋,还是去我最为期待的玄华山。而那川南湖也没有让我失望,的确如书上所言"碧光粼粼、明若似镜。"」
「但让我记忆犹深的是……,十几位船夫一同唱起的棹歌竟如此蕩气迴肠、令人回味。」
「棹歌?!」芷若一脸兴趣,「公主可还记得,可否唱给奴婢听听?」
「让我想想……。」寒宫舞雩思考片刻后,轻哼唱起那首《九曲棹歌》。
「玄华山上有仙灵,山下寒流曲曲清。
欲识个中奇绝处,棹歌閑听两三声。
一曲溪边上钓船,幔亭峰影蘸晴川。
虹桥一断无消息,万壑千岩锁翠烟。
二曲亭亭玉女峰,插花临水为谁容。
道人不作阳台梦,兴入前山翠几重。
三曲君看驾壑船,不知停棹几何年。
桑田海水兮如许,泡沫风灯敢自怜。
四曲东西两石岩,岩花垂露碧监毵。
金鸡叫罢无人见,月满空山水满潭。
五曲山高云气深,长时烟雨暗平林。
林间有客无人识,矣乃声中万古心。
六曲苍屏绕碧湾,茆茨终日掩柴关。
客来倚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