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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来没有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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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功考上县市内颇有名气的学校,当通知信寄到家中时,我激动地一蹦一跳的,看着上头写着〝梁允诺〞三个字,内心澎湃不已,眼眶一热,泪水缓缓地流下。当初一心想着要考进这所学校,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準备,上课努力做笔记,放学準时到冲刺班补习,回到家洗澡时也不忘背英文单字。

    妈妈说过:「别拚过头了,我们没有逼妳,轻鬆考,身体最重要。」,记得那时身心疲惫,体力跟不上计划,脑袋渐渐没有力气,所以听见妈妈这句话时,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发洩这几个月来的疲倦和难过,等到情绪平复后,继续打起精神,开始用功。

    我想考上那所学校,是因为哥哥们都是从那里毕业的,我知道哥哥们的头脑一向精明,总是拿奖状或是奖学金回家,以我的能力要考上,几乎可以说是癡人说梦,但我不想放弃,我也是梁家的孩子,不能输给哥哥们。

    「大哥你看!」一听见停车的声音,我就知道大哥回来了,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拿着通知信屁颠屁颠的走到门口,大哥他正在脱鞋子,我将通知信打开。

    他接过信,低头一瞧,眉毛挑起,眼底闪过惊讶,随后嘴角扬起,「真考上了?」

    我用力的点头,就算拿到通知信已经过了很久,我还是无法从激动中回复,整个人就像在飘,很不可思议的感觉。

    大哥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髮,「很棒,恭喜妳。」

    我喜欢这种被认同的感觉,我笑着跟在大哥后面走回客厅,忽然大哥停下脚步,来不及反应的我,直接撞上他的背,「唔…」鼻子撞到生疼,我摸了摸,「妳告诉允泽了吗?」

    大哥的话让我手一顿,本来舒坦的眉头渐渐地纠结,我摇头。

    「不打算跟他说?他会为了感到开心。」

    思绪有点浮动,脑海中出现二哥的脸庞,「会吗?」

    「不试试怎幺知道?」大哥耸耸肩,转身走进客厅,留下纠结的我。

    吃完晚餐,我回到房间,看着那束花出了神,不知道二哥现在过得好不好?他在英国会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会不会忘记我了?

    想着想着,我已打开电脑,点进email,将自己考上学校的这件事打在里面,很久没有传讯息给二哥,距离上一封讯息有快两年之久,也难怪我会紧张,我最怕的莫过于是他的无视。

    鼓起勇气将讯息传出后,右手托着下巴,瞪着电脑萤幕,左手不断按着f5刷新页面,等待是最痛苦的,现下我十分明白这种感觉,就在我等到睡意都袭来时,收件匣冒出一封新的讯息,而送件人正是我日日夜夜所期盼的。

    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睡意瞬间吹散,我紧张又期待的点开讯息。

    ——恭喜妳,允诺。

    目光定在这五个字上,一股暖意流过心头,胸口揪的很紧,这感觉有点疼却也让我觉得欣慰,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一滴滴坠落在键盘上。

    ——二哥我很想你。

    盯着要回复他的讯息,却迟迟无法按下传送键,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永远都是同一句话,虽然很想像刚才一样鼓起勇气传出去,但当滑鼠移过去时马上又停了下来,同样的动作来回好几次,最后在各种挣扎下,我只传了个胜利的表情。

    洩气般地趴在桌上,叹了口气,懊恼地抱着头,难得的机会,我却只回个表情,二哥会不会觉得我敷衍他?后悔充斥着全身,我气的胡乱踢脚,最后落下因踹到桌脚而发青的趾头,痛得我大声哀号,在隔壁房的大哥冲了进来,妈妈得知后拿着医药箱到我面前,生气的她嘴里叨叨着,手的动作却很轻柔。

    很惨的是,过几天就是学校的报到日,而我的脚趾肿得塞不进鞋子。

    最后我穿着拖鞋,露出被绷带缠到很大的脚趾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学校,结束报到。

    后来我得知到,我是那所学校第一位穿拖鞋来报到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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