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叹一口气,摇摇头便起身走出房门。
对我来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因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东西吃。
在茶饱饭足之际,才想起来要去谢恩。走出房门听到清脆高扬琴声,我循着琴声去寻他的身影。这个宅邸说大不大,但要找个人还是需要花段时间。半晌,随着脚步越接近琴声转变成低沉,带点萧瑟悲怆之音。终于发现他在院中的庭院弹奏,虽我不懂音律,但仍感受到琴声所富含的情感与不曾对人说起历经沧桑的故事。我踮起脚尖走到他身边,看他如此陶醉。不作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到他的身旁。我闭起双眼,脑中却有千万思绪涌上。
等了一个时辰,他终于开口说:「去梳洗,衣服已放在你房里。」
我本想站起来却发现两脚发麻,试图用手撑起身子。一不小心重心不稳剎那往前倾倒,他随即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我感受到他的气息,耳畔传来阵阵呼吸热气,我抬头征征地看着他。
「谢谢」这种情况下,我好像只能说谢谢,后来他把我扶正确定我站稳后放手。
他后来皱眉轻斥并用手掩鼻说:「臭气沖天,赶快给我去梳洗。」随后便又轻拍身上灰尘。
(他是在嫌弃我髒吗?这个人有病)
「好。」我有点不甘心嘟起小嘴的说
走了几步,突然灵光一闪。我转身问道:「请问我如何称呼先生您呢?」
他默不吭声,拿起乐谱翻了几页,似乎没有想要理我的意思。我只好自讨没趣回去自己的厢房去梳洗。进了房门,发现床上一袭白衣整齐摺好放在床边,女鞋也整齐放置在旁。屏风里烟雾袅袅,原来已经有人放热水在木桶中,而且还贴心撒上花瓣。我开心地拿起床边的衣服往屏风走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响。
「小姑娘,让老奴服侍您沐浴吧? 」
我惊讶谁在说话,我环视四周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小姑娘,下面。 」
我眼光向下俯瞰,发现是一位长的才三吋高,而且脸上满是笑脸的老妇人。看得我目瞪口呆,嘴都合不拢。长这幺大第一次遇到,我兴奋极了。
「小姑娘,老奴是主人派来服侍您沐浴的,您可以叫我姚婶。 」姚婶鞠躬礼貌性的回答说
我先自我介绍并拍胸脯保证说:「你好,我是天语。姚婶,你不用帮我。我可以自己洗的!没问题。 」
「小姑娘,主人担心姑娘一个人洗不乾净。特派老奴来帮忙!你别拒绝老奴了,否则老奴不好向主人交差。 您别看老奴小,老奴的速度与力量比一般常人更大更快。」姚婶恳切地诉说
(这个人是有多爱乾净啊!!还怕我洗不乾净臭死你吗?这个人真的有病。)
我只好勉强答应:「好吧!麻烦你了。姚婶。」
「好哩!」姚婶迅速帮我解衣沐浴。力量与速度都得宜,并开始擦拭我的背。
姚婶边擦背边与我闲聊:「姑娘阿,老奴已经服侍主人近百年。已经好久没有看过主人待客人回来了。阿您看我又多嘴了!您就当作没这回事。」
「哇!」我惊叹心想那他几岁阿?还可以保持如此地青春美貌,想必我要跟他讨教一番。
姚婶帮我梳洗更衣后,便先行告辞。我穿着一身新衣裳、新鞋开心极了,当下只想给他看看。但是我找遍整个宅邸,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人就像是消失了蹤影。好几天过去了,都无法瞧上一眼。但是三餐姚婶都会送到我房里,虽然有得吃,其实我也满开心的。可是说真的,这样的生活还真的有点无聊。
又过了几天,盼阿盼阿终于给他盼来了。但他一进房门就随手丢了一本书在桌上。
我窥了一下书名抬头疑问道:「这是 『女论语』?」
「还看得懂字,不错。」他不可一世般斜眼看着我说
虽然我本来就生长在山郊野外,爹爹每日早晨至林中摘点野果山菜,偶尔会设陷阱捕获一些『野味』。爹喜欢读书,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我懂得识字;爹爹崇尚『无为』,让我顺其自然地长大,并没有教我什幺太多人生大道理。也从不规範约束我的行为,无拘无束的长成『野孩子』。后来渐渐长大,爹爹才带我下山。没想到下山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