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貌似不得了的事儿,眼下正急需意见呢,斗嘴什幺先抛诸脑后再说罢!
「先别说这些了,我方才可听见了奇怪的事儿,要不是你来了,我本来还能听更多的!」
「哦?说来听听?」洛添赫扬起如飞剑眉,看来有些不正经,薛桦夜抽抽嘴角,探手便拽上他镶着银边的宽袖,行为举止可谓狂放不羁,哪有闺阁女子在门户大敞之下直接拽着男子的手的?
尤其还是个已有「婚约」的女子。
洛添赫心中的腹诽她当然听不见,一眨眼的功夫俩人便回到了冬漓殿,薛桦夜手脚利索地随意砌了壶热茶,她斟了杯递给洛添赫,许是砌得过于匆忙,茶叶的量放的很不适当,喝下去的尽是难隐的苦涩,他皱眉皱得眉头都结在一块儿了,薛桦夜却彷若未见地说道:「方才有两个奇怪的人在咱们行宫宫墙外,说着一些听来便知不妙的事儿,怕是凤扬祭又要出啥乱子了!」
「妳的意思是,有俩人胆大包天,愣是当着诸国众人、关城城主眼前,也想在北城上撒野搞出个名堂来?」
要这幺解释也没错,她正经地颔首示意,洛添赫瞧她如此认真,便继续追问下去:「妳能否说得明白些」
「本是可以,但现下是不可能了。」
洛添赫并未为自个儿的话被她掐断而恼怒,瞅着这姑娘倏地变得阴郁的神情,他疑惑地瞥了那双亦是盯着他的杏眸,良久,薛桦夜方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你来时,那男人刚好说到精彩处呢,结果就这幺被你掐灭了!」
「」他无言以对,也只好认栽了。
「眼下之急,并非釐清那男人所欲如何,所为又是如何,咱们必须赶回北城,说不準还能瞧出个端倪!」搁下手中苦得骇人的热茶,她边说着边蹙眉睨向茶壶,不过是多放了勺茶叶,怎生能苦成这副德性?
他暗地嘲笑了好几百回薛桦夜的砌茶手艺,明地里则是赞同地附和着她,俩人难得生出默契,嫌弃地将茶盏按回炉上,掌风一甩便一前一后地夺门而出,估摸这门再被如此粗暴对待,待他们回宫之日,殿门也就要被轰烂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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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跨过北城门时,擂鼓声竟连连敲击了三声,俩人定睛望向高台,仅见森林、极冰、草原等三座场地已然空无一人,显然是在他们离开北城的这段期间厮杀出了个胜败,现下仅剩余的队伍分别在石林、熔岩两处高台上对决,不过他们皆非洛凡与倚天那队,也不知他们的比试结果是胜是败。
俩人皆未回到观战台上,正好借着第二轮比试尚未结束,一干人等的视线全聚焦于场上的争斗,也方便他们办事。
薛桦夜暗指右方,肃道:「咱们不确定那人是对什幺动了手脚,你找右侧,我寻左侧,任何可疑的东西皆不能放过!」
他颔首应道:「嗯。」
明确了目的之后,他俩便不再多话,一左一右向前掠去——
高台与城墙之间亦间隔了一条宽阔地水道,薛桦夜提气轻踏水面,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于河面上轻盈飞掠,纤足每点上河面,那儿便会结上一层薄冰,以冰为记,便于她知晓哪处还未探查过,不过须臾,左侧大半的地方都被她巡了一遍!
她停在石林高台的下方,眉头微蹙,很是不解为何跑了这幺久,她都没看见一点半点的可疑之处,也不知洛添赫那家伙进行得如何了。
不一会,洛添赫便从另一方飞掠而来,他驻足在薛桦夜身侧,凝重的神色正告诉她,他那儿也没啥进展:「妳确定那个人真是说北城幺?」
「呃」她愣了愣,脑海中尽是方才她听见的对话,细细想来,他们确实未表明他们在北城动了手脚
薛桦夜尴尬地乾笑了阵,惹得洛添赫神情是愈发不悦,瞧她这般就明白,她压根没搞清楚便来北城胡乱巡了把,这下好了,白忙活一场!
「先别这般看我,就算他们不在北城动手脚,能确定的是,他们确实是想对凤扬祭下手的!」薛桦夜赶紧打个圆场道,冀望能转移洛添赫的注意力,要不,她都要被瞪穿了!
「嗯,此事还得启奏陛下。」他收回锐利如刺的目光,淡道。
在俩人专心于谈话之时,后头的石林高台上竟滚下了一道人影,那人滚落的同时,俩人面前又溅起一道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