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连他自己也心虚了,若这是真的,那他焉有命在?
洛添赫低吼一声,火柱立刻如开枝散叶般,不规则地生出无数道分支朝四方烧去,很有分寸地没烧着益州城,却把四周烤得熟透透,薛桦夜微皱眉,她领教过紫幽毒火的恐怖,今日更胜以往!
『洛添赫!你快停……』
怕他真会把前方二人烤成肉渣,她赶紧出声阻止,但这发疯的男人不但不停,还变本加厉地让烈火愈加猛烈,她已经看不见那俩人的身影了。
不一会,后头窜出了到附近巡察的其他人,洛添阳笑望一切的发生,心情颇好的道:『多亏七弟,附近的朽桩都给融了。』
『融了?』
『嗯,虽说朽桩耐高温,但不见得能奈何七弟以怒气洗涤的毒火。』
而且,洛添赫不是这幺容易便发火的人,估计也是为了消融朽桩而借的怒气罢了,果然,在听见洛添阳这一席话后,紫幽毒火的爆发也停了下来,当事人拍拍自己灰灰的银色战甲,为了不让火烧着,他可费了不少心思。
方才骂他俩是魏阳狗贼的男人早看呆了,火一灭,后头竟多了这幺多人,但这回他不敢大声嚷嚷,直到洛添衡与司马庆率着大军穿过丛林,到达此地。
那火烧得够旺,他们大老远便看见被映成紫红色的天空,这才顺着骚动找到这了。
只见面前一大块地被烧得寸草不见,地面龟裂,黑黝黝的,还坑坑洼洼的,肇事者一脸气恼无奈地杵在狼籍之中,彷彿这片荒芜与他无干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除去已退到洛添衡身旁的薛桦夜,和跟着他的一干将士,其他出外勘查的人皆俯身跪拜,异口同声道,声音洪亮,震醒还处于恍惚中的倚天。
他惊惧地看着正端坐于马背上的男人,翻身下马,一只白皙到不似男人的手在他认为“很丑”的女子脸上划过,动作轻柔,随后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便剥落在地。
接着是被他数落到一文不值的洛添赫,陆陆续续的,那帮长相平平的人皆褪下伪装,那女子杏眸晶润,肤若凝酯,小巧的瓜子脸与柔顺及脚踝的青丝相衬其美,他似乎听过,辅政公主是皇上的……
打了个冷颤,再看向洛添赫那张未脱稚气,却与洛添衡有几分相似的俊容,七王爷是个十三岁的男孩,能力却能与洛添霁媲美,他本就高,加上易容的关係,倚天哪看得出来他是个孩子?
现在看来……那鞭子好像是真的赤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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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果然在一时辰内带回十万大军,凌风的脸色却更阴沉几分,经过单秋凝高潮迭起的叙述,倚天冒犯的人正是洛添赫无误,什幺断袖三流的,凌风听得就差没一剑劈了倚天!
在凌风骇人的瞪视下,倚天正要下跪和洛添赫道歉,谁知后者连正眼也不瞧他,自顾自地走出凌风的书房内。
与洛添衡一同坐在一旁的薛桦夜暗笑,洛添赫果然是个孩子,还在闹脾气呢!
『哈哈!活该了你,惹毛七王爷。』单秋凝幸灾乐祸的语气立刻换来倚天的大白眼。
『倚天,你自己看着办吧,给我回房思过,禁足七日。』
『啊?』他吃瘪无奈的样子再次逗笑了单秋凝,看他受罚,心底便犹升快意,今个儿估计是她最欢的日子了。
在目送倚天离开后,凌风才迈步走向她,抱拳说道:『臣为先前倚天的无礼给公主赔罪。』
『不妨事的,再说擅闯益州我们也有不对。』其实他俩连城门都没踏进去,只是不想再生麻烦了,在他俩在此商议的同时,魏阳军正自多个方向直逼而来,他们没时间了!
司马庆轻蔑地说:『有无冒犯何人不是要事,快些击溃敌军……』
『攻不在急,我军尚未摸清敌军底细便冒然进攻总是不妥,兵法有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 每战必殆。依凌某拙见,应当在魏阳军驻于城郊时,派人前去打探虚实便可。我等不做急功莽夫,不至知彼知己之境界,绝不出兵。』
不卑不亢,淡如止水的语调完全反驳了司马庆的话,好说对方也是大城知府,司马庆不好发作,只得尴尬低头。
『若他们先攻来呢?』薛桦夜看他虽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