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会去握我的剑刃?那剑的锐利你又不是不知,出了什幺岔子看你咋办……』
又看了几眼,这伤的包扎也马马虎虎,缠得乱七八糟的,看上头的血渍就知晓根本没换过。柳眉紧蹙,责怪似地瞥了他一眼。
『倒是妳,答应了随后就到,可后来妳摔下去是什幺意思?』
『我说你伤重要还是我摔下去重要?我福大命大这样摔都死不了,还在这跟你说话,那就别提了罢?』
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弄得她那脑袋都昏了,赶紧推推他说道:『要过年了,手上留血口子不好,你快去让太医给你换药!』
见眼前人不动就是不动,她也就乾脆不催他,反正她哪都去不得,陪他在此乾瞪眼也无害。可就在此时,他突然伸手揽过她,搂得死紧,又吓了她一着……
正瞠着杏眸暗忖着他今日的反常行为时,头顶上方传来轻柔的嗓音,缓着道,『往后,别再这般突然消失了……』尤其是在他面前,当年的琪妃是如此,而怀中的此人,亦是如此。
春来乍到,新年的脚步就要近了,远方的“玉天王朝”却蠢蠢欲动着,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杀机的来临……
霜月冻天,室内暖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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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调养,虽然全身上下的伤没半点是好的,气色亦不比以往,整个人却是精神许多,恢复的速度在洛天芹等人的眼中根本到了变态的程度,只能说她这条命有够硬的!
今个儿是除夕,亦是所有皇族于贤德宫中举行家宴的日子,今日夜晚,皇宫上方一朵朵的烟花齐放,街上张灯綵结,家家户户挂上大红灯笼,看戏的看戏,嘻闹的嘻闹,与宫中人一块度节,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贞原二十七年,在欢闹声中来临……
伏在窗边看着外头的烟花,样式简单,色彩也没现代来得缤纷,可这过节的气氛却更胜现代,举国同乐,奼紫嫣红。
白月染一案的证物在给洛和看过之前,便在宫变中不翼而飞,加上她救了洛天芹一命,也算是功过相抵,案情便就这幺不了了之,算她逃过一劫。
她可不想在那家宴上盯着白兴仁的臭脸过年,太晦气了!
虽然洛添衡是向她保证,绝不会让她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事、物所伤……瞧他那时的表情,怪认真的,想至此她便禁不住地喷笑。
『桦夜,妳不去贤德宫不会太闷幺?』柳莹沁与方雪吟走进房,见趴在窗前发愣的薛桦夜问道。
『去那做啥?受白大人的怨气幺?』她无奈地笑着,心里仍不平衡,宫变前洛添衡的那番话虽不出自真心,对她造成了阴影倒是真的。
说闷不闷,不闷绝对是假的!
『要不咱们三个出去走走罢?』
『好!当然好!』柳莹沁边笑边将她拉起,一时忘了这平时活蹦乱跳的薛桦夜是个带伤体,在薛桦夜吃疼的瞪视下笑得谄媚,『抱歉……我忘了……啊!反正妳不会介意的,快走呗!』
『莹姐姐……桦夜姐姐好像起不来了。』方雪吟讷讷地指着薛桦夜僵直的身体,原来是方才柳莹沁扯开了她的伤口,现在整个人僵在窗边,青黑的脸上写着满满地无奈。
大过年的,怎幺就她这幺倒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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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薛桦夜的行功疗伤下,三人才能走出魏清宫门,此时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见柳莹沁多兴奋,薛桦夜被她拽得多难受!
边走边瞧着夜空中接连绽放的烟花,方雪吟还提了个灯笼给三人照路,走在瑞雪中的她们,有说有笑地往东宫门前去。
薛桦夜想再去看一次她坠崖的那处,且印象中,那儿十分空旷,应是看星星的好去处。
『咱们别太靠近河谷了,这幺黑,若让桦夜再摔一次呀……』
『我呸!别说什幺摔不摔的,再摔一次还得了啊……』
这莹儿什幺话不说,就说她摔来摔去的,搞得她不停地想起坠下去时那堪比高空弹跳的刺激感,会轻功的她不惧高,却总怕自己的命再硬,再多摔几次还是会魂飞魄散的!
拉着俩人坐了下来,再拿过方雪吟手中的灯笼,『今个儿的宫里是洛氏皇族的天下,月君峰便是咱三姊妹的天地了!』
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