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今夜,万里无云,朗朗乾坤,是一「乾」卦。
「乾」者,为何?
飞龙在天也!
翱翔在天际的五尾玉龙啊,妳看见了吗?大地为妳设下的祭宴,隆重又肃穆,各幻化出五种不同的绚烂色彩,原来是一黄、红、青、白、黑五色,一色,代表一龙;一泽,意味一珠。
位于天与地的交接点,云雾瀰漫,氤氢缥缈,却因为月光的照射而散发出诡异的蓝色光彩,称之——蓝氤也,再细看,五个方位皆摆上五座石龙的雕刻品,顶上,烛火袭袭,红光炫目,耀眼的令人睁不开眼;五座石龙的正中央,简单的五个椅子,随意的清茶小菜,一张颇有年份的木桌位于其中,毫不逊色,倒是令人猜疑的刺眼光线,缓缓朝上位而来。
轻开摺搧,微微凉凉徐来,拂动额前的髮丝,争得一丝快意,脸上剑眉斜入,目光炯炯有神,挺直的鼻,洋溢着自信笑靥的菱唇,俊俏的脸庞,顾盼神飞,环视着周围一阵,执扇,服了服鬓髮,髮上两瓣随风飘扬的黄色髮带,洩露了来者不平凡的身份,他——昂首阔步走进。
五位之中,映礼,首先入座。
清风,袭袭,迅然,已带入另一道不同的味道。
踩着大步,练武之人独有的特性皆是步子大于常人,尤以此人为最!步伐沉而重,却未在道上留有任何足迹,皎峰拽着战袍,一步一步步上阶梯,硕重的盔甲并不足以影响他的步伐,厚实的步子依旧,横竖大眼,打着呵欠,依刀上的血迹看来,铁是方才刚修理人完不久,尚未喝足睡饱,即来赴约,于是乎,步伐有些许的不稳,其中也带点不悦。
放下刀,一手攥着盔甲,皎峰大剌剌的坐在映礼身侧,大脚这幺一跨,头往后那幺一仰,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事——睡觉。
微以一笑,映礼不以为忤。
明月风清,星子总算也探出点头,好奇的在天上睁大个眼睛,看看这人间事,有何异趣?
唯独一颗星子星晖熠熠,天上四星拱之,散出莹莹星光,今夜的星光大不相同!
玉龙,需看清;五星,摘之!
另一隅,清亮的袍子扬起,透出个斯文身影,季启德,步与之。
入座,位,只余二。
瞬刻,张狂的身态,狂妄的眼神,一夕,遁入三人之眼。
权况,缓然饮起茶,不稍理会。
五个座子中只賸一人不见蹤影,在映礼左侧的季启德开口问道:
「皇上,约定时间已过,还要等吗?」
「不用了,人早已到。」
话声甫落,四人的视线随即转五座石雕之一的南雕旁,果真,髮上随意束拢,灰银白髮相掺的病颜已靠在石雕上,闭目不语。
「喂!我说你个病颜啊!又不是个哑子,干嘛不出个声,通知通知咱们!」搔搔头,皎峰不悦的说道。
「有必要吗?」鼓动唇舌,病颜冷冷的回道。
「嗳!出个声会少你块肉吗?」
「是你的听觉变差了,怨不得他。」倒是坐在皎峰对面的权况冷不防的出了声。
皎峰不满的转过头来。「权兄啊,我皎峰是哪个地方得罪你了?有必要如此字字带刺吗?」
「哈!」病颜顿嗤笑出声。
「好了!莫吵!平日争不够,连此刻也要争吗?」挑高眉,季启德沉喝一句。
「是他挑起的,干我啥事……」见状,皎峰只得咕浓个几句。
待纷争一停,季启德转而朝映礼深深拱手一揖道:「皇上,您尚未说出约众人来此的用意?」
摺扇轻轻晃动,扬唇,道:「星光黯淡。」
闻言,皎峰首先发难。「有吗?怎幺我怎幺瞧这天上的星星不都一样,亮的很哪!」
「哼!庸俗之人。」权况垂眸低语。
「嗳!」皎峰狠狠的瞪了权况一眼,怎幺他时时都要与他争啊?在他看来,每颗星子看来不都一样,那来的异状啊?
「皎卿,你懂星象吗?」扬起一抹笑,映礼道。
「它不认识我,我从不认识它!」皎峰傻笑了下,对这什幺星卜医理的,他一概不涉猎,相反的,若论刀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