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老者知道这伤口根本无法修复好,就像光明之子即便醒来也一定是废人的定数一般无二,他忽然觉得似乎生无可恋,然后他迈动了步伐走向了殿宇深处。
殿宇深处极为幽暗,老者走入其中却仿佛融入其中,当他越过长廊后眯起了双眸。
眼前是无数支洁白蜡烛点亮的空间,在正中央处是一张散发着寒气的冰床,床上有一人盖着洁白的薄被,脸上时有痛苦挣扎之色隐现。
老者坐到了床旁,看着刘亦晨的脸颊,蹙起了眉头似乎在深思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过多时,他苦笑了一下,现在尚不知刘亦晨能否醒来,想那么多又有何用处?
烛光摇曳,刘亦晨的苍白脸颊上丑陋的伤疤不断蠕动,老者却开口喃喃道:“我活够了?”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不久后确定的点了点头道:“好像的确活够了。”
伴随着老者这句话,长廊中吹来一阵清风,吹熄了烛火,老者抬起了干枯的断掌本想拉一拉刘亦晨的被褥,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没有手指,想着盛唐的那个少年,和杀贼的头目又自言自语道:“活够之前总要杀了你们。”
…………
四匹骏马被套上了缰绳拴上了车栓,车厢被马儿拉起,轱辘与地面发出了并不算尖锐的摩擦声。
马儿是西域高头马,这种马耐力十足,长相俊俏最得皇室喜爱。
车厢双丈雕月,不仅宽敞卖相更是极佳,唯一的缺点是采用纯钢打造重逾千斤。
马车拉起后,车宁走出了行宫。看了看今天天色星光黯淡,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吉,却还是坐进了马车之中。
车夫是车宁身边唯一值得信任的养父麾下忠心耿耿的紫衣祭祀,只是在他去到车师后国后卸了教廷的官职,老老实实的变成了车夫。
坐进马车之中的车宁道:“走。”
马车身旁的护卫队随之跟随着这未来的车师前国**向城外走去。
车宁连夜出发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教廷需要一段时间来料理车师前国的皇室,而掌教的登基自然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下来。
超过百人的卫队与豪华的马车已经足够说明车宁未来在这个国家的地位,但这却成为了张小刀逃遁的枷锁。
没想到教廷会派出如此阵仗的车宁无奈一笑,点亮车厢中的油灯,敲了敲床榻上的木板。
早就潜藏于此的张小刀掀开木板没有吭声。自顾自的舒展了一下筋骨。
车宁道:“没事,这钢板很厚,在里面吼叫外面都听不到。”
张小刀闻言放下了木板,坐在了柔软的榻上,道:“那看来皇室在这样的车厢中没少办坏事。。”
车宁没有理会张小刀的俏皮话,道:“明早会到凤炎城,马车会进客栈的马房,找个时机你便可以走了。”
张小刀点了点头道:“大恩不言谢了。”
车宁苦笑道:“你回盛唐?”
“不然去哪儿?”张小刀却在这时道:“和你说个事情。”
车宁蹙起了眉头,张小刀道:“之前我接近你的确是想利用你。”
“利用我做什么?”车宁不解。
“利用你做一些危害西域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干嘛?”车宁骂道:“现在还想让我做这些事情?”
张小刀摇了摇头道:“虽然目的差不多。但出发点不同,今天和你说的事情你想过没有?”
‘你真打算当国君?’车宁想起了早些时候张小刀对他说的话,他问道:“我有什么理由不当吗?”
张小刀坐直了身子,道:“自古叛乱出贫苦。为何?”
车宁没有立刻回答,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小刀似乎也并不打算等他回答,直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一旦相对的公平变得真的不公平时,这种不公平一般都体现在穷苦之人的身上,所以他们要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叛乱,去谋反,博得他们想要的生活。”
“或者,他们只是想堂堂正正的做一次人。”
车宁闻言赞同道:“你说的对。”
张小刀道:“你的梦想是希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