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对于盛唐来说非常冷。
没有人会为盛唐受这冷风吹,只有盛唐裹上厚厚的棉袄才可能安然度过。
棉袄要裹自然要裹在身体最单薄的地方,青州现在便是盛唐最为单薄的躯体部位。
如今的青州虽然看似和谐,但如果刀疤卷毛真的有所动作,只需要一个昼夜便可生灵涂炭。
中州源源不断的向青州输送兵力,圣上唐胤龙震怒后虽然被盛京中的四王压住,但最近几天似乎盛唐皇宫成为了这天下最冷的地方。
唐胤龙的盛怒在这些天来从未平息,即便是与他相爱了大半生的皇后娘娘文晴岚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青州二字。
而相比青州来说,实际上最让人忧心的是南州。
青州边军一向与南州边军同气连枝,更重要的是南州是盛唐的经济重州,每年都会贡献盛唐全国税务的百分之四十,一旦战火蔓延,便如同断了盛唐臂膀。
唐胤龙连下了十二道诏书,命令南州大将军徐峰返回盛京,但这十二道诏书却犹如石沉大海。
今天,是第十三道诏书走出盛京的日子,没有大张旗鼓,没有随行护卫,没有皇家威严,只有一个男子。
男子喜欢穿奢华着装,却因如炭一般的黑色肌肤,让他无论穿什么带颜色的华服都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他在御书房中接过圣旨后便于陛下告辞,毫不在乎的将圣旨叠成了手帕样式踹进了怀中,走出了皇宫走进了盛京城。
按照常理来讲,作为传旨人必然要快马加鞭连夜赶出京城,可他走出皇宫外却在莲花巷吃了一顿宴席,然后走进了风月楼深处的小院。
院落内冷清依旧,除了李婉儿之外,便是那名姓小命厮的少年。他没有理会李婉儿,反而与小厮道:“我走了,去南州。”
小厮正在扫地,闻言放下了扫帚,沉声了片刻道:“爹是不快回来了?”
“如今局面,大哥必然要赶回来。”
小厮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婉儿,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们成亲吧。”
李婉儿正坐在竹椅上饮茶,闻言没有喷出茶叶,而是看了看小厮平静道:“那也要等你父亲回来。”
华服男子忽然笑了出来,道:“这是喜事。为盛唐冲冲喜。”
华服男子又道:“这次老子去南州恐怕是有死无生,要是看不到你们成亲实在是平生遗憾。”
说着他从怀中连带着圣旨掏出了一叠叠被蹂躏的凄惨无比的银票,然后把圣旨在装回怀中道:“这算礼金,虽然放在李家根本不够看,但老子除了钱实在拿不出别的东西。”
李婉儿看着那被手抓过留下油渍一叠银票,微微挑起了眉头道:“你难道不知我二人要成亲的目的?”
男子沉着了片刻,他本粗人一个,幼年混迹江湖,要不是大哥带着他。他不可能有如今在盛唐的地位,但能混到这个地位,脑筋自然灵活,此时听到李婉儿点明。立刻明白这二人便是用婚期要挟他,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参加喜宴。
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老子争取。”
院内二人再没吭声,看着男子走出了院落,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南州!
他是许三德。曾经跟随色痞混迹黑道三十年一起推翻了大周建了盛唐的黑道枭雄!如今他是盛唐大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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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德携带圣旨出发的同一天,大荒圣殿也派出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的任务是将一封信送到盛京。
马车自出发时。大荒圣殿便传出了荒人们的歌声,这歌声缭绕响彻九天,似乎压抑了三十年的烦闷终于有了宣泄口。
拓拔烈站在圣山山顶上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莫名的想到,下一次他便也要用这种方式去盛唐,去挑战张小刀。
大顶山一役,拓拔烈侥幸生还,跟随那不知名却与大祭司一道的男子去了一趟西域,在西域他得到了教廷掌教赐予的一束光明,虽然修为已废,但却重新拥有了修炼的根本。
简单来说看似极为简单,但实际上拓拔烈却在这束光明下经历了让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如今,他只是一个拥有炼气境下品的气练者,但这并不妨碍他有信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