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能有任何动作,但无疑可以保证他的死会延迟很久。
这种延迟对于拓拔烈来说等于凌迟,除了呼吸与眨眼之外他连咬舌都做不到,但他却很想死,很想死!
拓拔烈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差,更不会认为自己会败的如此凄惨。
可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没有任何外界因素干扰,他发挥了到了极致,却还是败了,这让他无话可说。
他不是脆弱的不能接受失败的温室花朵,想死的原因不是因为张小刀,而是因为他已经不能修行。
修行对拓拔烈来说便是他的生命,失去了修行,还谈什么活着?
没有怨天尤人,只是因为这个简单而强大的理由。
发现自己无法去死之后,拓拔烈曾经试图说服自己要活着,只是他却不知道活着去做什么。
这种想法持续到了第四天,一辆马车发现了峡谷地面深陷中的拓拔烈。
车厢中的人睡醒了过来,擦了擦口水,站在了坑洞上面,看着拓拔烈问道:“你是拓拔烈?”
拓拔烈看清了眼前的男人,虽然他从未见过他,但看着他那特点鲜明的酒糟鼻,便知道他是谁,于是眨了一下眼睛。
“堂堂大荒圣子怎么让人打成这个样子,前些年你不还在西域耀武扬威的吗?”
这句话之中没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只是平铺直叙的说着事实,那长相不咋地,拥有着酒糟鼻的男子蹲了下来,露出了郑重神色问道:“张小刀?”
拓拔烈没有任何表情,男子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自言自语道:“进步的这么快?那必须要杀了。”
然后他的指尖出现了一团光球。光球没入拓拔烈的身体之中,一股澎湃的力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拓拔烈坐了起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开口生涩沙哑道:“见过前辈。”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想去死?”
“是的。”
“别死了,回到大荒说不定你还有机会。”
拓拔烈簇起眉头,男子将他拉了起来,拓拔烈走进了马车看到了另外一位男子,男子正在打着酣,对拓拔烈进入车厢没有任何反应。
酒糟鼻打了一个指响道:“大顶山。”马车前的马儿似乎终于听得懂,转头奔向大顶山。
…………
…………
盛唐军营除了后勤部队几乎已经清空全部涌入了青冥峡之中。但却不显清冷。
无论是盛京还是其他地方都来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宗门众人,年轻人自然居多了一些。
唐启年在三天前夺了青冥峡两侧后休息了几日,在大军出发时又拿起了鼓槌,这代表,盛唐大军已经与侠军开始短兵相接。
穿着各异的年轻男女围在唐启年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位盛唐二皇子,心中激荡难以平复,有些人已经恨不得随大军登上战场。
张小刀闻得鼓声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与大师兄陈青竹走出营帐,便看到了这些年轻人,看到了奋力击鼓的唐启年。
张小刀想起了那夜中,唐启年手流鲜血的表示他敲鼓。自己杀人的场景,不由得簇了一下眉头道:“我去看看?”
“去看什么?”
“告诉那傻小子偷会懒。”
陈青竹笑了出来,大师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奈何围观的各门派弟子人数众多,宛如横在峡谷外的大军一般让张小刀找不到入口。他刚说一句:“让一下。”
便有人立刻凶狠道;“闭嘴。”
张小刀有些悻悻,便不吱声的往里走,穿梭在人于人的缝隙之间。不时抵达了前端。
众人前端有一片空旷的白雪地,仿佛与唐启年划清界限,实际上则是对唐启年表达尊重。
张小刀聚目一扫发现前端的千人,全部保持同步位置,这怕也是比较有教养的门派弟子的礼节吧。
他毫不犹豫的迈出了一步。
鼓声正激昂,多数弟子们正沉醉在其中,见张小刀迈出一步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看他一路前行,终于有人喊道:“谁家的弟子,还不速速回来。”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