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白休息够了就领着小弟去了第一个打劫的倒霉蛋家,那个不幸被砸晕的家伙醒了却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肖慕白咂舌,暗道砸晕真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砸死了,这家伙不会脑震荡什么的吧?
倒霉男被绑着扔在地上,肖慕白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前方不远处。他身体纤瘦,脑袋捂在黑色帽兜里,一身过于宽大的黑衣,一条腿还支在椅子上,那样子活像个小人得志的猴精土匪。
他怕自己的声音影响自己悍匪的高大形象,于是就让面瘫小弟李朋上前跟那人招呼。李朋贯彻高度概括的精神,简单明了地将前因后果讲了讲,又着重点出了当前形势之严峻,表示要将他纳入肖慕白老大的英明领导之下。
“唔……”男人晃了晃脑袋,声音干哑,“给点水……”。
肖慕白笑了一下,大方地让李朋将厨房里那壶浑浊的水递给他,“你看,这断电断水的,想活都活不下去了。”他尽量压低了声音慢慢说,结果那声音依旧坑爹,充其量从猫崽子升级到了狗崽子,凸!想他一世英名啊,泪目……
男人皱眉看了一眼,却二话不说地喝了几口,末了,抬头道,“我叫牛楠,我跟你们干,放开我吧。”
噗,牛楠?我还**柳咧,唉,哥们儿你爸妈实在也太会省事儿了。肖慕白强忍住笑,做了个手势,李朋上前给他松了绑。
“嗷,我说你下手也忒重了点,疼死了,都不知道会不会脑震荡。”牛楠边说边揉着脑袋,脚下踉跄着向肖慕白走来。说时迟那是快,几乎在李朋完全来不及反应的那一瞬间,他出手了,又狠又准地一拳砸向肖慕白的脑袋。
“打呀,怎么不打了?我这可迫不及待地盼着呢”肖慕白轻巧地举着枪,地痞无赖似的坐在椅子上,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牛楠双手举在脑袋两侧,缓缓向后退了一步,表情讪讪的。不过心下却并未怎么担心,反正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这样子,这说话软绵绵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拉拢他的,就算被他打一下,也不见得会把他怎么着。
说到底他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们霸占他的家,打了他,他还要乖乖地听他们指挥?我呸!再说了,他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论战斗力他和那边那个男的差不了多少,如果刚才一招得手,接下来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似的的家伙竟然还有枪,操!
“你是不是在想说‘老子凭什么要听你们的?’”肖慕白站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你心里一定不服气的很,是不是很想暴打我一顿出口气?”说着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将手中的枪重重拍在他的手心里,罩在帽兜里的眼睛亮的发光,“拿着,拿拳头打又打不死人,有种的就一枪崩了我!”见对方满脸震惊的表情,他抓起他的手将枪口对着自己的脑门,声音透着一股子疯狂,“来啊,只要轻轻一下,就可以让我的脑袋开花,脑浆横流,鲜血纷飞!多么解恨,多么美妙!还在犹豫什么?快啊!”
牛楠觉得自己嘴巴有些发苦,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横的,这一眨眼,遇上一个比自己更狠的!透过帽兜甚至都隐隐能看到那双野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僵持许久,终是无力地垂下手,苦笑道,“我服了,我跟着你干就是了”。
肖慕白拿回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切!就这点胆,还敢跟老子横!手里把玩着那把枪,心中那个猥琐的小人,做茶壶状仰天大笑,老子特么总共就没几颗子弹,你舍得打,老子还不舍得给呢!面上却有些无趣地瘫回椅子里,开始盘问他关于这栋大楼的一些信息。
于是,三人团结在肖慕白的猥琐领导下,开始了烧劫掠的恶霸之旅……当然,其实有这种想法并且将之付诸实践的,这栋大楼里还不少。
温兰瞪大眼,看着不远处聚在一起分赃的几帮人,从昨天开始她家里就不断搬进来许多物资,他们这是抢了多少人?刚才在电梯那边,她还看到那伙人里那个又胖又丑头头似的家伙在狠命踢打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旁边那个大姐脸被打得又红又紫,哭得嗓子都哑了,大概是那个孩子的妈妈吧……她想起自己和女儿心心,心里觉得特别难过。
“囧尼先生,我们这里物资已经够多了,反正我们人也不多,这些,这些应该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