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放的是肚子里的腹水。
放腹水相对於肋膜放液较为简单,我很快就插入软针,剩下的只是等待。
我拉了张椅子坐下守着,以免病人躁动造成软针滑脱。
病室里除了呼吸机的声音外,只有心电图规律的哔哔声,
慧姊晃了进来,站在我身旁,又是平常一贯的干练的模样。
身高约160公分左右的她,穿着工作服,依然显得穠纤度。
「嘿」她打了招呼。
「今天还好吧?」我问。
「你射好多……」她轻描淡写的说,似乎带点埋怨的口吻。
我顿了一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是说工作啦……」
「还好我包包里有护垫,不然大概连裤子都湿了」她继续说,眼睛则看着病
人的血压。
「抱歉啦……」我只能求饶,一方面祈祷没有人听到。
「这次便宜你了,下次晚餐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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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小笼汤包」
「可是我今天值班……」
「那就明天!」
她说完后,似笑非笑的撇了我一眼便离开了病室。
台北的道路车流总是十分拥挤,公车与机车争道,机车在快慢车道间穿梭。
相比之下,南部的路骑起来则显得宽敞。
直到近十年后的现在,我仍然不喜欢在台北骑摩托车。
隔天晚上,我载着慧姊,呼啸过金山南路,拐了个弯来到中正纪念堂的围墙
边,
这里的「杭州小笼汤包」远近驰名,或许也是因为慧姊,我才喜欢上这间店。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即使只有自己,我也会抽空来这里坐坐。
一路上,十二月的冷风飕飕,慧姊把我抱得紧紧的,
一夜温存后,存在於我们之间的友情,产生了质变,
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
相对於我的踌躇,慧姊则落落大方,
「你怎么感觉……压力很大」用餐时,慧姊问。
「有吗?」我小心翼翼咬开还冒着热气的汤包,却还是被滚烫的汤汁烫了一
下。
「你怕我要你负责喔?」慧姊单刀直入,这一向是他的特长。
「也不是啦,我……看起来像不负责任的人吗?」我其实有点招架不住。
慧姊笑了笑,没有答腔。
「你们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女人不吵不闹,乖乖的,言听计从吗?」
「即使有了女朋友,也不满足」她说,一面咬了一小口虾仁烧卖。
慧姊很少提起过往情史,也没有聊过将来规划,今天似乎有了点转变。
她的语气一样轻松自然,和平时没有多大差异,
但或许对她而言,这就是温存后敞开心胸的方式吧。
用餐后,我们在中正纪念堂里散步,
她挽着我的手,在路灯下,我们依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慧姊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交往了七年,留下了令人叹息的痛苦记忆。
她与前男友历经了分手,复,接着被劈腿,
最后她却选择以小三的身分,继续留在男人身边。
就像她说的,不吵不闹,言听计从。
只因为两人之间曾拥有无数美好的回忆。
之后依然,被无情的踢开。
「我很傻吧」她笑笑地说,但那却是苦笑。
她一个转身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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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我,我也将她抱得紧紧的。
在我怀里,她痛哭流涕。
这时候,我能做的只有抱紧她颤抖的身体。
「我一月底就要离职了」痛哭过后,我们坐在长椅上,她说。
「要去哪?」
「回南部,我有应徵到医美诊所,加护病房太累了。」
「嗯……」
「都做了十年了,够久了。」
「辛苦了,真的。」或许是